包国银看得忍俊不禁,“兄弟,你这口气也太大了。”
向天亮乐道:“这算什么,我本來还想写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哈哈,你这是蔑视我们京城人啊。”
“京城人算个屁,耍耍权术还凑合,论起下棋來,做我徒弟我也不要。”
“真要让我把这横幅挂出去。”
向天亮斜眼看着包国银,“包哥,我发现你越來越噜嗦了。”
包国银将横幅挂出去了,
不到十分钟,横幅的效应就來了,
一位中年人率先进门挑战象棋,
向天亮欣然应战,
來这里的人,很少有亮自己真实身份的,中年人不说,向天亮也沒问,
中年人摆出的序盘是屏风马,
向天亮下棋就一个原则,以我为主,以不变应万变,当头炮是他的惯用套路,
很快地,楚河汉界,血战正急,
房间里多了几个观战者,让向天亮更加來劲,
中年人的棋守强于攻,偏于保守,反观向天亮,不但咄咄逼人,而且还蛮不讲理,
十多个回合下來,向天亮已占据了上风,
这时,观战的人多了起來,十多个人,围成了一个大圈,
中年人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串汗珠,
向天亮一直沒有正面打量中年人,他的注意力都在棋盘上,这是他面对第一个挑战者,他需要旗开得胜,
不知什么时候,包国银也进來了,
包国银的旁边,还站着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正是关天月,
包国银的手上,还拿着那条横幅,他依着关天月的意思,刚摘下來的,
棋盘上,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发动了反击,
红马咬住了黑车,
向天亮不假思索,右炮过河沉底,完全无视自已的黑车已羊入虎口,
中年人略加思索,跃马踩车,
向天亮轻轻一笑,“你输了。”
果然,五招过后,中年人推子认输,
“承让,承让。”向天亮朝中年人行了个抱手礼,
中年人还是沒有开口,只是看了向天亮一眼,微微颌首,起身离开了,
“咳,咳……”
关天月重重地咳嗽着,一脸的严肃,
观战者大多认得关天月,纷纷撤身而去,
包国银也退出房间,还带上了门,
关天月在围棋桌前坐下,向天亮起身走过去,坐在了关天月的对面,
祖孙二人互相看着对方,足足有一分钟之多,
终于,关天月的老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你知道刚才的中年人,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