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厅副厅长驾到,市公安局长邵三河在局机关食堂设宴款待,这是因为余中豪的要求,他不想惊动滨海市的党政领导。
除了向天亮和周必洋,邵三河、常务副局长蔡春风、副政委方云青、副局长汪鹏和副局长姜学明,均出席作陪。
中午不好放开喝酒,大家客气了一下,只以饮料当酒。
大家更关心的,是余中豪的來意,他可不是爱串门看望朋友的人。
沒想到的是,余中豪先提出來的事,居然与周必洋有关。
“天亮,你还要操心清河市的事,手伸得好长啊。”
向天亮白了余中豪一眼,“你什么意思,不把话说清楚,小心出不了滨海市。”
余中豪说,“省厅要调必洋,我这次去清河市,调必洋是其中的一项工作,可是被必洋婉言谢绝了,他的理由,居然是因为你向天亮不会同意,你说你一个滨海人操心清河的人事,手还不够长吗。”
向天亮不以为然地反问,“省厅要调必洋,是你想调必洋吧。”
“算是吧。”余中豪点着头承认。
向天亮说,“首先,你们省厅是纸上谈兵的地方,也是资深警察的养老去处,必洋兄四十不到,正是大干事业的好时候,你现在调他,难道你是想让他和你一样虚度岁月吗。”
余中豪笑着反问,“我在省厅是虚度岁月吗。”
向天亮道:“你当年号称清河双杰之一,在全国警界都小有名气,这皆因你业绩突出,破案无数,可两年你在省厅,高高在上,你早就退出了一线,可你也才刚刚人到中年,你这不是在虚度岁月么。”
余中豪笑道:“你这么说,还算是有些道理,但是,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你的说法也太过片面,去省厅也是工作的需要。”
向天亮摇着头说,“你得了吧,升官发财谁不愿意啊,必洋兄到省厅,如果能马上官升一级,我举双手赞成,如果只是平调,就相当于毁人不倦,我看还是不要为好。”
余中豪说,“实话实说,省厅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必洋兄如果现在过去,还真的不能马上得到进步。”
摆了摆手,向天亮问周必洋,“现在,你们局里怎么样。”
“僵着。”周必洋微笑。
邵三河笑道:“必洋,你也学会客套了。”
余中豪也有些好奇,“必洋,什么叫僵着啊。”
向天亮嘲讽余中亮,“瞧你这领导当的,清河市公安局的情况你能不知道。”
余中豪摇了摇头,“一方面,在省厅我不管人事,另一方面,我与清河市公安局的联系,仅限于例行公事,此外,我与清河市公安局长周台安和常务副局长肖剑南均是泛泛之交。”
周必洋道:“各位都不是外人,我也沒有必要掩瞒,我们清河市公安局,就是局长周台安和常务副局长肖剑南在较劲,肖剑南挑战不了周局长的地位,但也始终不服周局长的领导,双方來自市委的支持也差不多,所以局面处于僵着的状态。”
方云青说,“以我看,周台安局长除了业务稍差,其他方面都可以甩肖剑南几条大街。”
蔡春风说,“业务是需要下面人做的,周台安局长有必洋老弟辅助,业务上也完成得很出色么。”
汪鹏说,“以我看,必洋兄至少不比肖剑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