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有人敲门“陈主任,我、宋宗望!”
陈梓林看手表快七点了,忙开门敬烟“宋科,你还没家去?”
宋宗望笑呵呵地说“刚才给老孙家做工作呢,老孙不想搬,我一做工作,
两个小孙都同意,他们也愿意有自己单独的房,特别是孙老二,
才一个孩儿,不得加紧办事多生几个?哈哈!”
要是跟爹妈住一屋,父母为了能抱孙子,夏天太阳没下山就出去遛弯儿,冬天哪怕零下十几度也得腾点时间出来。
陈梓林想着想着倒笑不出来了,说“宋科,还是您有辙,还没吃饭吧,我请你下馆子。”
宋宗望有点意动,但想到这点儿小事哪值当下馆子呢,连忙拒绝,陈梓林也不乐意一个人吃饭,何况还是管房子的科长,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拉着就是不撒手,宋宗望其实也想结交这个两上工人日报的红人儿,就答应下来,陈梓林去床头柜里摸出两瓶小二,说“今天消灭他们!”
宋宗望三十六岁,好吃好喝工作也不累,瞅着倒像三十出头。这年月不显老,就很气。
两人半斤小二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了,称兄道弟的不亦乐乎,天南地北都聊得上,有陈梓林这个信息爆炸年代混过的家伙,不愁没话题。
男人喝酒荤笑话一出,连打哈欠的男服务员都眼睛贼亮贼亮
饭店就剩这两个客人,其他人都下班了,俩服务员负责最后打扫卫生关门落锁。
本来满肚子不高兴,可听了几个笑话,都有点想喝酒了。
于是凑在一起,忙不迭催陈梓林再讲。
陈梓林咪了口酒,想了想说“有个猎人去打猎,嘭地一抢,打下只鸟来,捡起来一看,咦,好奇怪哦,怎么这只鸟儿没毛呢?”
故意停下来吃花生米,咔擦一粒咔擦一粒
他们仨就凑一起猜为什么鸟儿没羽毛,
猜了几次,陈梓林都只是摇头
看他们抓耳挠腮的,陈梓林才说出答案“猎人正奇怪呢,忽然飞来一只鸟大骂‘特么我刚哄她托了衣,你就把她打死了!’”
四个男人捶桌子拍板凳的狂笑!
兴趣一上来,两个服务员也加入了喝酒,没菜无所谓,一个笑话喝一杯嘛!
就连本善大叔的“树上骑七个猴”都能让他们笑出眼泪水来。
最后还喝了饭店两斤苕酒,陈梓林当仁不让喝得最多,明面上的,苕酒全泼进系统空间了,喝不惯啊!
陈梓林要给钱,两个服务员死都不肯要,拉拉扯扯好久,还是没要钱。
宋宗望显然也是久经考验,七八两酒啥事没有,回去的路上,
他说“老弟,老孙家那两间半还不错,削微有点儿漏雨,我会让人把瓦片儿掀了,重新铺油毛毡,
屋里刷遍大白,叫电工把电线唔的布新的粗线,烧一千瓦电炉子都行。
窗户、门刷道新油漆,玻璃都换上花玻璃。
哎呀,今天到底喝酒了,脑子嗡嗡的,明天我好好想想,看还有哪些要完善的,一次都搞熨帖!
费用都从我们房管科走,不用老弟你花一分钱!”
陈梓林心说21世纪那些里格隆,怕都是现在的人玩剩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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