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林一挑大拇指“还是厂领导高瞻远瞩,百人学习班,得在小礼堂开办哟。”
马永说“小礼堂又略显太大,我觉得厂招待所的大会议室不错,里面还有吊扇,有播音话筒、小喇叭,你讲课也轻松一点。”
陈梓林说“好的,我记住了。马科长,没事我就布置会场了。”
陈梓林叫上阎解放他们五个,先在他办公室用红纸写下“学习着作培训班结业典礼”,粘在横幅布上。
一起去教室,撤掉讲台,布置成五人坐席的主席台,横幅拉上,在清扫一下卫生。
陈梓林则在一旁写培训班结业典礼上的总结材料,这个主要是讲给领导听的。
刷刷点点写了一千五百余字汇报总结,赶在下班前递交给马永,还得请领导把关。
马永对陈梓林的尊敬很满意,哪怕你再有名气的音乐家,在工作上我还是你的领导嘛,
笑着说“我中午加班给你润润色,走,食堂吃饭去。”
说实在的,一食堂吃饭的工人们突然没了在门口唱歌的学员队伍,还有点子不习惯了,
安宣办的盛书博站在高凳上进行安全宣讲,都没几个人在听。
陈梓林在食堂吃了饭,准备去办公室休息,保一科的杜国全突然凑过来,悄声说
“陈主任,白利哥说有事跟您说,在您四合院外等着的。”
陈梓林便骑车回四合院,果然离大院门三百多米外,一根电杆下站着大白利,
海魂衫军裤白边懒,要不是站没有个站像,还真以为是哪个厂的年轻职工。
陈梓林径直骑车过去,大白利跳到后座,说“陈大哥,没耽误您休息吧。”
陈梓林笑道“不差一个午休。”到了陈梓林家,也没开水,就用玻璃杯倒了点温水,
随手把从冯立那里得的过滤嘴华子丢给了大白利“什么事呀?这么急。”
大白利欣喜地摩挲着玻璃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华子,心说这回在外面抖起来了,过滤嘴的华子耶,好多人怕是只听说过吧。
见陈梓林问话,笑嘻嘻地说“陈大哥,你们厂的人要请人套你麻袋。找到岭子那伙人,
那人算谨慎的,隔了好几里地找人,他却不知道,都是陈大哥的哥们朋友。”
陈梓林哦了声,说“是轧钢厂的人?谁呀!”
大白利说“鲁华,冷轧车间的,提的要求真好笑,居然是套上麻袋,
让您背着作《为人民服务》等七篇文章,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鲁华,陈梓林想起来了,一个蔫坏的家伙,背诵主席着作一直很差劲,每次都要挨批评,记得自己也没说过什么重话,
更没说过脏话,怎么那么报复心重呢,居然套上麻袋背文章…
看来得罪狠了的人不见得会报复,得罪过的人保不齐就有起心报复的,可要干好一件事,又怎么能不得罪人呢。
陈梓林都不知道在轧钢厂得罪过多少人,这个鲁华,得好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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