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霜诺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白霜落看起来好太多了，但他还是心疼。

但，心疼里，夹杂着的，却还有着一丝恨。

她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还有他的孩子。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我听说，封总在这里？我们家霜诺生死未卜，还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白霜落还装柔弱，霸占着封总？”

“她肯定是装的！还故意来这家医院，是要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吗？”

“她有本事就当着封总的面，再承认一次，是她害的霜诺啊！”

封离夜皱眉。

但，没等他出声，外面，已经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封离夜收回目光，然后慢慢的，伸出手去，手指在白霜落的脸颊上流连。

“曾经以为，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也自认为，爱情绝对不会束缚住我，成为我的软肋……”

“但我到底还是错了，一错再错，错到底了。”

“白霜落，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我真的恨不得你死……一边希望，你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我无欲无求的活着。”

“可，另外一方面，我却又很想让你好好的活着，活得比我还要好，还要快乐。”

“想让你死的人是我，想让你好好活着的人，也是我。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会这么完整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白霜落还是改变了他很多。

在不知不觉中。

这样的改变，封离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