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走廊站一晚上岗的,说什么都不要,周小安没办法,只好给他们一人拿了一件军大衣。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明天的公审大会八点钟开始,周小安上好闹钟,努力让自己睡几个小时。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连续两天这么折腾,今天还流了那么多血,躺下来没用几分钟就昏睡过去了。
早上六点半,周小安被闹钟吵醒,洗漱过后拿出化妆盒给自己画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其实不用画也有,就是增强一些效果。
粉都不用扑,脸色是纯天然的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她顶着这副样子跑到护士站,可怜兮兮地跟护士长商量,“我昨天晚上被爆炸吓得失眠,今天上午要睡觉,下午再打针行吗?”
护士长对她怎么进医院的十分了解,一听就赶紧答应,给她吃了药就亲自送她回去睡觉,“我让于老也下午去看你,你就安心睡,放心,谁都不会来打扰你!”
想打扰也没机会,刘二猛和赵远标枪一样站在门口守着呢!
确定病房里上午不会来人了,周小安又从卫生间进入空间,循着小梁拿走的那块血玉找过去,他们果然在市政府大礼堂后台的临时作战室呢!
周阅海带着一群人在做最后的部署,大礼堂周围明哨、暗哨、便衣的人数、位置、任务,突事件的应急措施,重点需要盯防的对象,会议流程的控制,跟内应的沟通渠道,等等等等。
周小安听不太明白这些,她只盯着放在周阅海桌子上的那个用棉套子装着的水杯。
幸好她用的是军绿色的布料,要是按她自己的品味,随手拿块碎花布料,被他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得多丢人啊!
周阅海在布置任务和跟人交谈的间歇,也会看一眼那个水杯,停留在上面的目光很平静,周小安看了却甜蜜地微笑起来。
那是静水流深一般不会轻易让人觉却深沉而充满力量的眷恋和温柔,她能看懂他目光里的意思。
偶尔他还会拿在手上一会儿,小梁想给他加点水,他摇头表示不用,接着雷厉风行地去处理事物。
周小安在空间里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过来报告,公安那边已经把犯人带过来了,工人代表正过去跟他们沟通公审大会的流程。
周阅海一听就起身,“我们也过去看看!”
他因为跟张幼林一家的关系走得近,一直被排斥在这个案子的调查之外,甚至军方为了避嫌,把犯人的看管押送的工作也完全交给了公安部门,这还是他们被定罪以后周阅海第一次见他们。
任务部署完毕,部队这边的人大部分都去外面执行任务、检查人员了,剩下的也都跟着周阅海去看犯人。
屋里只有几名文职人员,谁都没现,周阅海桌子上的水杯消失了一下又出现。
周小安站在墙另一边的走廊上,穿着那身小老头的装束,跟着人流往关押犯人的房间走,后台的工作人员都想先看一眼即将被公审的死刑犯,倒是给她混在里面提供了便利。
她没有一直跟着人流往里走,而是在接近舞台演员通道的时候转了个弯儿,刚要往通往舞台的方向拐,就看到有四五名解放军战士在那里严阵以待。
她只好手腕一翻,把一块血玉扔到了幕布下。
跑到卫生间进去空间,周小安躲到重重叠叠的巨大幕布里,准备等着张幼林他们被压上公审台。
可是她刚躲起来,就听到舞台幕布后面有低低说话的声音。
“真死了?这下可麻烦了!周阅海和沈卫国肯定得去看犯人!他们眼睛毒着呢!这一下死了俩,这可怎么办?他们正愁找不着地方咬死咱们呢!”
周小安的心狠狠一沉,犯人死了?还一起死了两个!谁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