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院长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看这俩人的意思,她就是不管不顾地去护着孙子,他们也能把她拦下来!
大宝已经被顾云开吓得脸色发白了,顾云开沉默了几息,气氛压抑得大宝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才开口问他,“是谁让你去冤枉那两个姐姐的?”
王副院长的屁股又抬起来了,这是怎么问话呢!这不是明摆着说大宝撒谎吗!小孩子哪经得起这么吓唬!
“老王,咱们别插手,让小顾问清楚。”沈市长沉声说了一句,结结实实地把王副院长钉在了椅子上。
大宝没了奶奶的庇护,被“对警察叔叔撒谎要枪毙”给吓得嘴唇直哆嗦,“我,我不认识她!她说我说了就把好吃的都给我搬家去!”
大宝说完,两名保镖押着沈蓉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人隐秘地看了一眼沈阅海,得到他一个明确的示意,就很不客气地截住沈蓉想溜走的路,把她逼到了沈市长和周爸爸几个人面前。
“先生,这位小姐不顾劝阻偷偷上了二楼,进了琴房,翻乱了储物柜,打碎一个水晶球。”
周爸爸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冷了下来。二楼的琴房,那是刚刚给安安布置好的房间,她每天叮叮咚咚地在里面胡乱按几下琴键,家里的气氛都会一下欢快起来!
几十年没有的欢畅舒心了,即使她不在家,大家从琴房门口路过,脚步都会轻快起来。
这个满脸刻薄傲慢的姑娘竟然闯了安安的琴房!
一向好脾气的阿兴叔第一个急了,“亨利!二楼不允许宾客上去,你怎么负责看守的?”
阿兴叔可不只是在指责自己的手下,而是在变相地打沈市长和沈蓉的脸!
亨利也知道阿兴叔的用意,要是平时,他不会做任何辩解就去领罚,犯错就是犯错,罚完再说前因后果!
可今天他先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位小姐想上楼,被我们拦了下来。她说一楼的厕所人多,她很急,我们就让她借用二楼的卫生间。”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他们都是男人,不可能站在厕所门口监视一位女宾,而且,谁家也没有把客人当贼一样看着的道理。
可客人自己要做贼,那就没办法了。
沈蓉不敢看沈市长严肃的脸色,一脸外强中干地狡辩,“我就是好奇进去看看!他们藏了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打碎了一个玻璃球怎么了?资本主义藏污纳垢的地方,没一样干净的东西!打碎了是为民除害!”
“住口!”沈市长终于忍不住,生平第一次疾言厉色地训斥子女,“沈蓉,你的礼貌教养呢?!”
这种时候说得越多越丢人,沈市长深吸一口气跟周爸爸道歉,“周老,我教女无方,实在是惭愧。今天给您造成的困扰和损失我会全部赔偿,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女的粗鄙无知。”
周爸爸当然宽宏大量,两人客气几句,旁边的大宝却忽然出声,响亮的童音穿透力极强,“警察叔叔!就是这个坏女人!就是她让我把蛋糕扔到那个姐姐身上的!还让我冤枉两个姐姐!原来她是个小偷啊!你快点枪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