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可能不想做了吧。/他们夫妻两个也不缺钱,做投资都是心血来|潮,我猜,大概是腻歪了,就想做点儿别的。”
过去的事情,牵扯了太多,他想,她未必能够适应,
宠天戈想起蒋斌在医院里和自己说的话,再联想起栾驰的担忧,他心里的不安慢慢地扩大了。
荣甜并不知道这些背后的故事,听他这么一解释,终于放下心来,语气轻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刚才做梦居然梦到了简若,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我还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本来睡得很死,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她叹息着,弄不懂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他只能轻声安慰:“梦都是反的,你就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荣华珍兄妹两个现在都在中海,如果她肯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接下来,对你而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财产尽公证完毕。”
荣甜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笑出声来:“她一定呕死了,本来是找我多领一份遗产的,哪知道,被你这么一设计,两家分公司都要划归到我的名下。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她说得不错,荣华珍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不想因为自己这一房里少了个女儿,就少分配到一笔遗产,不想因为女儿的死,令自己羞,被本地媒体嘲讽,口诛笔伐。
结果,宠天戈趁机要求她请律师来公证财产,让她趁早死了那份心,别想通过把荣甜嫁出去这个策略,收回两家分公司的管理权。
“没办法,她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如果,她敢曝光你的真实身份,那么她也会被荣家的其他长辈起诉,要求重划分荣鸿璨的遗嘱。这也属于一桩豪门丑闻,她恐怕不敢冒险这么做。不过,也不排除以后她可能真的会狗急跳墙。相对来说,两相权衡取其轻,依我看,荣华珍这一次能够从荣华强的身上捞到不少的好处,她可能也就放过你了。”
宠天戈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分析,正因为如此,他今天才敢那么肆忌惮地提出第二个条件,明摆着是知道荣华珍只能妥协。
荣甜好半天没说话,后她才叹气:“你真是天生做商人的料。我自愧不如。幸好,我现在还是你的合伙人,倘若我现在是你的竞争对手,恐怕我会寝食难安,就怕掉进你设置的陷阱里去!”
他再一次站起来,收拾着桌面上凌|乱的文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回去。
她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宠天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先叫东西吃,我马上回去。大概半小时,顺路给你买点儿零食。”
说完,他放下电话,拿起外套,一边穿着,一边往外走。
关灯,关门。
天宠集团的大楼里,绝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偶尔还有一两间办公室亮着灯,走廊里有些暗。
宠天戈走进他专用的电梯里,按下按键,轻轻闭上眼。
很,电梯的门开了,他睁开眼睛,刚一迈出去,宠天戈就看见隔壁的普通电梯前,站着一个女人,应该是正在等电梯。
听见声音,那个女人也下意识地转过头来。
宠天戈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
多年不见,她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变样子,虽然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不过,宠天戈还是毫不吃力地认出来了她——在中海几乎销声匿迹的傅锦凉。
她嫁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华裔商人,据说常年在香港做生意,年近四十,离异过一次,很有钱,在亚洲都排得上前二十。而且,他似乎和东南亚那几个国家的皇室都私交甚笃,还被封了个什么爵位,当年和傅锦凉结婚的时候,几个国家皇室的成员都有出席,也曾十分风光。
不过,由于婚礼是在马来西亚举办的,所以,很多细节都是别人说的,宠天戈也没亲眼看见。他当然不会闲得跑去打听,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风光。
傅锦凉嫁得好还是不好,都和他没关系。
她终于想开了,找了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嫁了,倒是令宠天戈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当初,他还真的怕她非他不嫁,纠缠不休,闹出多的祸事来。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了她。
傅锦凉分明是一副阔太的标准打扮,铂金包,限量眼镜和手表,以及裁剪得当的款套装。和之前相比,她稍稍丰满了一些,大概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的确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她看起来有了些许的变化,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都写满了“优雅”两个字。
她也摘下眼镜,抿唇一笑:“看来传闻真的没有错,要找你,来公司方便。有人说,你吃喝拉撒睡都在公司,我原本还怀疑来着。”
宠天戈看了看她,直接问道:“有事吗?”
他本来想一个字也不说,干脆就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后来想了想,觉得那么做似乎也不太妥当,于是便问了一句,听一听她究竟要做什么。
傅锦凉冲着宠天戈轻轻一笑,邀约道:“我看隔壁就有咖啡厅,要不要坐下来边喝边聊?毕竟,大家好久没见了。”
宠天戈一口拒绝:“没有这个必要。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我都没有什么想和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