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母子俩心里均是微微怅然:从前那是有红英在啊……自家可不是自从红英来了之后才发达起来的吗!
虽然红英没有向留郡王妃主动讨要什么好处,但因为有这层关系在,自家是做什么都顺丰顺水有人大行方便之路。
便是宛平县的县令县丞师爷们,待自家也诸多优惠。
还有红英拿出来的那一大笔用来买地、买铺子的银子……
不想还好,一想,郭母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郭华轩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却又暗暗怪上母亲当初挑唆,母子俩从此不合。
“这钱,你们家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就一句话的事儿,怎么那么啰嗦!”领头的伯爷不耐烦了。
郭母和郭华轩好话说尽表示没有,本家叔伯们压根儿就不信,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给就痛快拿钱,不给就说不给!
郭母和郭华轩哪里拿得出来?
本家叔伯们是黑沉着脸空着手离开的。
第二天,郭家族里便宣布,将郭华轩这一支从族谱上除名。理由是不敬祖宗,如此不孝的子孙,祖宗蒙羞,要来作甚?
顶着这样一个名声,将来还怎么立足?
一家人浑若挨了个晴天霹雳!
郭母还在哭天抢地的喊冤,郭华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是明白了过来:合着昨日就是一个陷阱,是令自家自绝于族里的陷阱!
怪不得,几个叔伯一开口就是一万两,还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郭华兴看着母亲在那儿哭喊,冷冷的道:“现在哭还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们当初误把真神当成泥胎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儿!哼,你们哭,你们自己把事情做绝是自作自受,有什么好哭?倒是我才是最该喊冤的那个!我做了什么,却被你们连累至此!”
郭母和郭华轩一时愣住,仿佛不认识般看着郭华兴。
看见郭华兴肩膀上搭着的包袱,郭华轩心中一震,忙道:“二弟,你带着包袱是要去哪儿?”
郭母这时才也看见,不由变色,也忙道:“老二,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郭华兴“嗤”的冷笑,神情满满都是淡漠,也不避讳他们,直截了当道:“还能去哪儿?当然是离开这儿,隐姓埋名重新过生活!在这个地方待着,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了!娘、大哥,我劝你们一句,别舍不得,这儿再好也不属于你们,还是搬到边远小城镇上去会比较好一点,至少开个小铺子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郭华轩很是生气,哼道:“混个温饱?就这么点追求?”
郭华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大哥以为自己还能有什么前程?有本事大哥就挣一个给我看看!哦不,我还是不要看见的好,省得将来再被连累一次,没准就要把命给搭上了!”
郭华兴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扭头大步离开,对身后传来的郭母的叫喊声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