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就不是范枣妮了!”范枣妮道,“马小乐,我跟你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屙啥屎!”
“行行行,你有本事!”马小乐笑道,“别的我可不管,反正我那项目宣传计划你一定要给我搞好了,那对我很重要,弄不好我就爬不起来了!”
“知道了,到时跟你商量着来,保证让你满意!”范枣妮道。
马小乐满意地点点头,放下了电话,俯首小憩。办公室里很安静,大院供暖开放,也算是安逸。
许久,当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的时候,刚好打在路上下班后匆匆回家的人们身上。
从办公室里出来,马小乐径直来到路对面的乡镇班线站点,回到县城,马小乐一般不开车了。
等了一会,有一辆慢腾腾地驶来。乘这班车,马小乐可以在米婷家小区门口下来。不过今天,马小乐没按点下车,想到郊外撒个欢。
在经过县城北的郊外时,马小乐下车。大路两边都是庄稼地,沿着一条土路,马小乐向大片的麦地里走去。五六百米后,就几乎看不到路上有什么人了。
马小乐即刻撒腿狂奔起来,除了耳边的风声和迎面的雪花,他感觉不到其它东西。
当马小乐近乎虚脱地靠在路边的一颗小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时,他已经身处茫茫旷野之中了。
远望薄暮中的县城,已燃起了星星点点的霓虹。榆宁,这个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的县域之城,在眼前依稀舞动着的白色雪花瓣中,显得有些沉寂。
继续向着田野走去,走进麦地。脚底下厚厚的小麦刚覆上一层雪,踏上去没什么声音,感觉像是在飘行。又是一阵狂奔,马小乐想飞起来,他觉得有足够的能量来完成这个让他兴奋的想法。
奔到腿脚开始发软的时候顺势一扑,青麦苗和薄雪就在身下了。扭身翻滚起来,马小乐看到灰暗的有些发黑的天空跳动着向他靠近。
“我他娘的像大鸟一样飞起来啦——”
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不断从喉咙里发出,似乎带走了躯体内的那股亢劲。好一会儿,马小乐慢慢平息下来,四仰八叉躺着不动了。
雪落在脸上凉凉的,脑袋下的雪化成水渗过头发来到头皮上。马小乐忽地坐了起来,用手按住后脑勺使劲搓了搓。可不能着凉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想到这里,马小乐站了起来向大路走去。此时,他才注意到四周是那么安静,雪花落在肩上发出扑扑簌簌的声音,非常亲切。
时间太晚,已经没有班车了。
马小乐索性甩着步子往回走,八点半多了,才回到米婷家里。
坐在床边刚点了一根烟,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柳淑英的。犹豫了一下,马小乐没接。
人总有孩子气的一面,马小乐歪着脑袋,哼了一声,乐悠悠地吸了口烟。“响吧,看你能打多久。”
响了两遍。
马小乐的香烟也抽到了一半。
一阵寒意袭了上来,马小乐打了个寒战。被汗水弄得很潮湿的内衣已经发凉,紧贴在身上的确很冷。不巧的是,米婷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洗不了热水澡。马小乐急忙收拾了内衣裤和洗漱用的东西,锁上门就向附近的浴室赶去。
浴室里,马小乐从来不进大浴池,他觉得里面的水是最脏的,那么多人进去,那么多屁蛋子眼里的屎东西,还有那么多前面玩意儿,不知道哪个有没有啥病呢!而且那些赤条条地躺在池中半眯着眼时而挥动着手臂向脖子地下荡水的男人更让人不舒服,尤其是那些个肚大腰圆的家伙,简直就像一大窝蠕动着的大白蛆。
还是淋浴喷头好!里面喷出的热水沙沙地扑打在头上,在身上滑动着,熨烫着每一个神经,包括末梢。
站在淋浴下,马小乐垂手而立闭着眼一动不动,仔细品味着每一股热流给他带来的舒畅。
淋了一会开始自搓。马小乐也想让搓背工给擦擦,可是他体下的玩意太招眼,总是会引来议论纷纷,所以,马小乐一般是不到浴室的。
只是现在没办法,身上的淌了些汗难受,必须得来冲冲,顺便再搓两把灰。
马小乐离开淋浴喷头,站到墙角,面向里,背朝外,两手飞快地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