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确实是放不下黎想。※%,
回到家里后,他给黎想开了张药方子,让司机去抓了药,回来让保姆煎了,然后每天让司机一天往医院跑两趟给黎想送汤药。
李老的行为再次让李睿钟和李睿钊产生了怀疑,可李老的解释只有一个,黎想是他的徒孙,且很有绘画天分,身世又跟他年轻时候很像,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理由虽说有点牵强,可也说得过去。
至少李睿钟是信了。
因为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理由能让老爷子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徒孙送上自己的画作,爱才是一个方面,只怕更多的因素就是黎想的身世打动了老爷子,这二者应该是缺一不可的。
李睿钊却正好相反,听了老爷子的解释反倒更是坚定了他自己的推测,这黎想肯定就是那个小师妹的后人,说不定也是他爷爷的后人。
这个结论让李睿钊陷入了不安,一方面是害怕老爷子要跟黎想相认,另一方面是心疼老爷子,明明亲人就在自己面前,可碍于种种缘由却不能相认,这样的煎熬会不会把老爷子击垮?
李家人的纠结和煎熬黎想和金珠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不过他们接到李老送来的汤药倒是明白了李老的心意,他虽然不能认下黎想,但却会在私下关心黎想或者是弥补黎想。
只是这种关心和弥补并不是黎想和金珠想要的。
不过黎想却拿定了主意,暂时他也不想把这层关系挑破。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是和金珠结婚二是摆脱和李睿钟的雇佣关系,然后一心发展自己的事业。
黎想的心魔一解,再加上有金珠的悉心照顾。身体很快好转起来。
一个星期后,黎想如约出院了。
出院的这天正好是周六,依旧是刘晟来医院接的他们两个。
“怎么就你一个人?”金珠问。
她虽说不让金杨几个来医院探视黎想,可每天晚上金杨三个都会跟着刘晟来医院转一圈,没道理平时天天来,正经出院的时候却不见一个人影吧?
“他们都说有事。”刘晟笑了笑。
金珠刚要问什么事,黎想拉了她一下。“没事的,一会回去就能见到他们了,还别说。我真有点想念家里的味道了,也想念家里的饭菜。”
金珠听了瞋了他一眼,“以前我们两个中午也是吃食堂,晚上才回家吃。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区别?饭菜不还是那些饭菜。就是换了一个吃饭的地方。”
黎想住院的时间中饭都是金珠从学校食堂打过去的精致小炒,晚上则是刘晟从家里送来的饭菜,食谱是金珠亲自拟定的。
“那不一样,医院能和家相比吗?”黎想拍了拍金珠的头。
金珠回了他一个笑脸。
其实,她也明白黎想是想家了,只是怕他情绪低落故意拿话扰乱他,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多言。让刘晟拿着行李,自己扶着黎想。三个人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回到家,金珠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金牛,见到黎想和金珠,眼睛一笑,转身立刻喊了一句,“大姐和姐夫回来啰。”
金牛的话音一落,金柳端着一盘水出来了,让黎想和金珠洗洗手。
“这是什么水?”金珠看着水里飘着几片绿色的叶子,水也是绿色的,问道。
“大姐,这是橘子叶的水,本来最好是用柚子叶的水,可我们找不到柚子叶,只好用橘子叶替代了,是去晦气的。阿想哥短短的两个月大病了两场,我觉得他说不定是招到什么邪气了。”金柳说。
“谁跟你说这些的?”金珠好笑地戳了下金柳的头。
这个时空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迷信这些东西的,所以她才会觉得金柳的行为有点可笑。
“我也问她了,她说是拍电视剧时学的,电视里演过这样的镜头,她记住了。”潘晓玮手里拿着一个彩球走过来,她正和西岳在往墙上沾彩球做造型。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金珠一看墙上多了很多彩球,茶几上摆了一大堆的玫瑰花,想了想,既不是金牛的生日也不是金柳的生日,更不是金杨的生日。
“什么日子?这么简单还用问,当然是阿想哥出院的日子啊。”金杨从厨房走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田方舟。
见金珠看着他,田方舟忙指了指身上的围裙,苦着一张脸,“今天我是来做苦力的,所有的菜都是我做的。”
“咦,不是你自己主动要做的吗?怎么这会又叫苦了?”金杨斜了他一眼。
“是,是我主动要做的,我这不还是为了多给你留出点时间来看书吗?今天下午要不是我在厨房忙,你能安安稳稳地坐在房间看书吗?”田方舟讨好地看着金杨一笑。
“这是什么话?我呢?我和晓玮没替你择菜洗菜?”西岳不爱听了,把手里的气球往地上一扔,打算好好跟田方舟掰扯掰扯。
“去去去,你们那叫干活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晓玮择的那芹菜,把叶子都留下了梗全扔了,还有你,洗个小白菜都不知道要掰开来洗,里面的泥还是原样呢。”田方舟撇了撇嘴,用手指点了点潘晓玮又点了点西岳。
潘晓玮一看田方舟如此贬低他们两个,也不愿意听了,刚要为自己辩驳几句,被金柳抢先了。
“打住,现在的主题是欢迎我阿想哥出院回家,你们跑偏了。”金柳笑着说。
“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金牛摇头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