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大夫来复诊之时,都说如果照这样的情形来养着的话,性命无虞了!
不过,周泽还是去拿了兴远侯府的拜帖请了一个太医院的太医来给袁氏诊脉。
具体说了什么,周明珊不知道,不过从周泽的表情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周明珊终于放下了一块心中大石。
“嬷嬷,怎么样?”
见安嬷嬷回来,周明珊眼前一亮,赶紧让她坐下休息。
“姑娘先别急,待老身润润喉再说!”
在听闲居惯了,知道周明珊和袁氏都不是刻薄性子,安嬷嬷也敢开玩笑了。
周明珊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让七宝去倒茶,却见堆香端着茶盘进来了。
“看看,您的干女儿想着您呢!”
安嬷嬷无儿无女,来了兴远候府后,跟堆香分外投缘,周明珊便说服她们结了干亲,互相照顾,相处下来,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知道周明珊打趣她,安嬷嬷也不反驳。
到底是心里高兴,看见堆香,方正的脸上神情明显柔和不少。
堆香也是满脸笑意。
安嬷嬷侄儿乐平成亲,安嬷嬷告了半个月假,一回来又被周明珊指派了差使,说起来,堆香和安嬷嬷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
周明珊有些好笑,“好了,好了,赶紧说完正事,你们娘俩儿有的是时间!”
安嬷嬷急忙放下空了的茶杯,正襟危坐起来。
屋里的人也都恭谨得退了下去。
等看到门关了,堆香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安嬷嬷才肃容开口。
“老定安伯十年前去世的,只有一个儿子就是蒋琨,当时蒋琨还没成年,读书习武又能有多大成就,所以旁支那些人对爵位虎视眈眈,恨不得扑上去把她们母子撕下一块肉来,也不知道老定安伯夫人和蒋琨怎么做到的,反正没多久圣上就下了旨由蒋琨袭爵,后来等到孝期一满,就和武顺伯府的姑娘成了亲,等儿媳妇过了门生了女儿,老定安伯夫人也病逝了!”
“那也就是说武顺伯府和定安伯府的亲事是老伯爷定下的?”
“是,听说老定安伯和老武顺伯交情很不错!”
“哦,”周明珊若有所思得点点头,先定安伯夫人过门生了女儿就守孝,中间二三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生的出儿子来?
“嬷嬷你继续说!”
“听说定安伯有个宠妾,是他在京城最大的翘楚阁带回去的清倌人,有倾城之貌,落雁之姿,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来得,把个定安伯迷得失了魂,把原配发妻抛在了脑后,据说先定安伯夫人就是被气死的!”
“不过那定安伯蒋琨确实是能干,把通政司经营得铁通一般,不过听闻他并不买任何人的账,只一心效忠皇上,所以在皇上面前是一等一的红人,皇上也信重他,他说一句话抵得上别人说百句千句呢!”
“暂时就打听到这些了!”
安嬷嬷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只觉嗓子又开始冒烟了。
不过见周明珊似乎在沉思,又不好起身怕打断她,只得暗自忍着。
只听周明珊突然又问,“那他平日有哪些交好的人呢?”
安嬷嬷暗暗咽了咽唾沫,“倒也没听说跟哪家人走得近,不过老定安伯夫人倒是有一位堂妹嫁到给了京营的一位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