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沉声道:“爹爹可还记得,柳老夫人也是出自柳家,而她曾经与娘亲,与萧沅卿之间最为亲密,我与柳老夫人有过几面之缘,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如果当真是有谁害了娘亲的话,柳老夫人一定知道。”
冯蕲州听着冯乔说着柳老夫人的异常,眼中满是寒霜:“我会查清楚的,如果真与他们有关,我不会放过他们!”
冯乔闻言点点头,眼中寒色不比冯蕲州少。
她将之前趣儿交给她的冯远肃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冯蕲州,开口道:“爹爹,你看看这个。”
冯蕲州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冯远肃留给你的书信。”
冯蕲州拆信的动作一顿,就见冯乔手中又拿出一物来,对着他说道:“趣儿原是应该被宋氏的人掳走,后又被冯远肃所救,冯远肃在与七皇子联手陷害爹爹那夜,便将这螣蛇玉葫和这封信交给了趣儿,让她亲手交给我或者爹爹。”
“那段时间,我与爹爹都在猜测,那些人四处查找孙嬷嬷的下落怕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冯远肃死后,廖楚修也告诉我,说温、柳两家未曾罢手,一直在四处寻找什么,我想他们想找的,应该就是这个。”
冯乔将廖楚修之前所说,在西山庄子上发现那个与冯蕲州相似之人,还有冯远肃曾经买通了商船准备送人离开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冯蕲州。
冯蕲州紧抿着嘴唇,低头展开手中信纸,当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东西后,才抬头道:“这是……先帝印信?”
云素她,怎么会有先帝的东西?
冯乔低声道:“我曾经在萧元竺那里,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玉葫,那个与我身上的玉葫应该是一对,爹爹,柳家和温家明显是选择了萧元竺,宋文茵应该是替他们之中的人办事。”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萧元竺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支撑他坐上那个位置,柳家和温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还如此作为,到底是萧元竺利用了他们,还是他们在利用萧元竺,亦或是,他们还有别的想法?”
冯蕲州伸手接过那玉葫,手指摩挲间脸色暗沉。
他细想着这中间所有关联的事情,想着之前有可能遗漏的地方,猜测了半晌猛的一拧眉说道:“不管他们想要什么,我定不会让他们如意就是,至于这东西……”
冯蕲州低哼道:“他们这般渴求,这东西虽是祸根,却也是诱饵。”
冯乔听着冯蕲州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玉葫如果运用得当,怕是能狠狠坑那些人一回。
“这东西我先收起来?”冯蕲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