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千说话时还忍不住嘀咕,这要是让二爷知道了,他居然跟着小姐瞧见了这一幕,怕是能活活掐死他。
冯乔对此倒是没多大反应,当初廖楚修告诉她这两人住在一起并没有回郑国公府的时候,她就曾想过两人会不会走到这一步,只是她没有想到温禄弦当真这般经不起引诱。
冯乔对着玲玥道:“他们的事情,你们的人有没有动手?”
玲玥摇摇头道:“世子只是命人守住了这附近,挡了郑国公府和襄王府来寻他们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听暗营的人说,是冯妍自己主动花了银子,去跟花楼娘子买了药,又灌醉了温禄弦后,跟他成了事。”
说完之后玲玥顿了顿,显然想起了刚才冯妍和温禄弦在一起时的“香艳”场景,抿了抿嘴唇看了旁边的葛千一眼,才又低声说道:“听说冯妍还在私下找大夫调养身体,服用助孕的汤药,除此之外还给温禄弦弄了虎狼之药,两人经常会连续好几日都不曾出房门。”
“之前暗营的人去找过给冯妍调养身体那大夫,听他的意思,那冯妍一心求子却不顾忌温禄弦身体,用的很多药都会伤及根本,那大夫说温禄弦已有亏损的迹象,如果不加以节制,怕就算是得了孩子,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冯乔扬眉。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玲玥的意思是,冯妍根本就没给温禄弦留后路,她一心想要怀上温禄弦的孩子,而且那样子看似极其希望她怀上的孩子,是温禄弦唯一的一个,也是郑国公府唯一的一个子嗣。
她倒是不知道,冯妍几时变得这般“聪明”。
在明知道回不去襄王身边,明知道这京中又再无她容身之处之后,她不仅紧紧抓着温禄弦不放手,甚至还能用身子去留住温禄弦,甚至给自己创造最大的利益。
只是冯妍难道就没有想过,哪怕她当真怀了温禄弦的孩子,腹中有了郑国公府唯一的子嗣,那孩子未必就能保她性命,以温正宏和柳净仪的性子,如若当真知道那孩子的存在,怕是那孩子真的可能成为冯妍的催命符。
虽说温正宏只有温禄弦一个儿子,可温家子嗣却不少,哪怕就算要留下那孩子,大世家之中,去母留子的事情做的少吗?
玲玥声音虽小,可奈何葛千站的近,听见她小声嘀咕的话后,葛千瞬间咳了起来。
他忍不住瞪了玲玥一眼: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跟小姐说,也不害臊!
玲玥对于葛千的腹诽却是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她从小就在暗营里生活,十岁便进过花楼,亲眼见过暗营里的那些花娘怎样与人行男女之事,十二岁开始杀人,手上染得血早已经让她忘却了女子该有的一切。
她心中没有害羞,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寻常女子会有的羞臊之情,再她看来,冯妍和温禄弦之间的事情不过就是冯妍以色勾引,没什么说不得的。
而冯乔上一世也习惯了玲玥的性子,她正想问旁的事情,却见葛千一边咳嗽一边对着玲玥挤眼,玲玥皱眉看了他一眼,不由奇怪道:“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葛千噎住:“没有。”
玲玥没感觉到葛千的“杀气”,只是看了眼那边的房子,低声问道:“小姐,冯妍他们现在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