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传递的很快,或者,也是在一部分有心人的作用下,等到下午曾毅前去太子府的时候,朱厚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那种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就不该留情。”
刚一见面,朱厚照就拉着曾毅,脸上带着愤怒之情,似乎比曾毅还要生气似得:“那丁原依孤看来,就是奸臣,就该杀,还能厚着脸皮找你的麻烦,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朱厚照之所以如此气愤,主要是因为曾毅所上的奏折,他也是都看过的,大概也知道丁原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挟私报复,毕竟,曾毅在河南的时候,收拾的最狠的,怕也就是左布政司了。
“殿下别那么生气,圣上自由裁断的。”
曾毅笑着,劝解朱厚照。
“不行,我去找父皇,不能饶了那个丁原,在河南不好好的当他的布政使,出了乱子,还敢冤枉你,真是该杀。”
朱厚照虽说贪玩,可却是极为揽护身边人的,尤其曾毅可以说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自己看中的臣子,哪能容的上丁原胡乱往曾毅身上泼脏水。
“殿下还是别去了,这事,您插手不好。”
曾毅拦住了朱厚照,迎着朱厚照略显愤怒的神情,曾毅不慌不忙的将其扶在了椅子上,然后,方才缓缓道:“太子殿下去找圣上,不知是要以何理由让皇上处置丁原?”
“你之前上的奏折还不够吗?而且,你也说了,这丁原就是无能至极……。”
朱厚照很是愤怒,曾毅可是他看中的臣子,而且,还是最让他在父皇跟前风光的臣子,竟然被人给污蔑,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岂能够容忍?
“殿下。”
曾毅盯着朱厚照,虽然这样做有些犯忌讳了,可朱厚照,却是最不在乎这种规矩的人了。
“您是太子,岂能如此鲁莽?凡事,是要有证据的,您若是让陛下以言论而定丁原的罪,怕是传了出去,对陛下,对太子您,都会有损圣明的。”
曾毅这番话,却是拳拳之心了,皇帝,是可以一言决定大臣的生死,可是,皇帝也是在乎名声的。
是明君或是暴君,就是看你这个皇帝是否爱惜羽毛了。
“混账,真是混账。”
朱厚照气的胸部不住起伏,可却也是分的出好赖的,是以,并没有迁怒曾毅。
“这个混账丁原,真是可恶至极,怕是早就料到了这些的吧?所以才敢找你的麻烦。”
朱厚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殿内不住的走动着:“早知道,父皇就不该把你召回来,你在河南查的好好的,干嘛把你给召回京?若不然,指不定你已经查出丁原的龌龊事了。”
朱厚照哼哼着,十分的不满,不过,怕也是只有当朝的太子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皇帝的不是了。
从朱厚照的话里,曾毅也是听出来了,怕是每次他所上的奏折,皇帝都让太子看了,不过,这并没什么。
“河南的情况,现如今,必须要稳妥了。”
曾毅叹了口气,突然笑着道:“太子殿下可知这是为何?”
“你在考校孤。”
朱厚照盯着曾毅,带着一丝不耐烦的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说教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