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目光转向许泽臣,许泽臣也同时看向他。
上次欧律师给的支票被他拒绝了,还讽刺欧律师给的少,他也不是给不起更多,但他不想给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因为失败是注定的,从他拒绝的那一刻起。
“被告人。”秦聿开始提问,“你是虐恋爱好者吗?”
“嗯?”许泽臣不是很明白他的问题,“我不看言情小说和电视剧。”
“Sadomasochism,翻译过来就是虐恋,亦称施虐与受虐。”
“你是说SM?”
“是的。”秦聿看着他,“你是不是虐恋爱好者?”
“不是。”
“那么你认为被害人是虐恋爱好者吗?”
许泽臣叹了口气,“我真不喜欢被害人这个词称呼我的妻子。”
秦聿不为所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她在这方面比较害羞,没跟我明确说过,不过有时候,如果你是有亲密伴侣就会明白,换点花样能保持新鲜感,有时候我会有点粗暴,但我们的夫妻生活很和谐。”
“粗暴到什么程度?”
“审判长,这跟本案无关。”欧律师打断道。
“这关系到被害人是否长期处在性虐待中。”秦聿马上说道。
审判长略作沉吟,道:“被告人回答问题。”
“我会撕碎她的衣服,将她双手绑起来,事后她就会恢复平静。”
容溶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赤裸裸了,她下意识抱住了双臂,不敢抬头迎上那些目光。她想打断秦聿的询问,再问下去许泽臣会说得更过分,那些人会意淫得更加恶心。
“那么她在那时候有没有痛苦地哭着、绝望地尖叫、拼命地挣扎、哀求你停止?”
“我说过我们很和谐。”
“有还是没有?”
“就算有也不代表什么,我们是夫妻。”
“有,还是没有。”秦聿固执问道。
“有哭和求饶,但不是你说的那样,懂的人会懂是为什么。”许泽臣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容溶,“我不想说那么多,你再问我也不想回答,让别人窥探我们夫妻的隐私,她是公众人物,你这么做才是在伤害她。”
“OK,最后一个问题。”秦聿从善如流,“也就是说,你承认多次以粗暴的手段强迫她发生关系,包括12月1日晚那次,你在强迫被害人发生关系的过程中对她的拒绝从来没有听取过?”
欧律师感觉不妙,许泽臣不能承认这个事实,不然等于承认夫妻关系不稳定,夫妻关系稳定,强迫发生关系不会被认定为强奸,但若不稳定就危险了。他马上道:“反对!审判长,这些问题跟本案需要认定的事实根本没有联系,纯粹是在窥探被告人的隐私,以及给被告人泼脏水!”
审判长看看他,又看看秦聿,停顿两秒后作出了判定,“反对有效,诉讼代理人,请你围绕本案需要认定的事实进行提问。”
秦聿看着对面的欧律师,只见对方也深深看着自己,目光无声交锋。
他转向审判席,“好的,审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