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无效。”
梅丽寒只好坐回去,不过秦聿神情沉静,似乎这个问题对他没有影响。
“被告人回答问题。”审判长道。
“因为大安律所的创始人邀请, 加上我对南方的司法环境很感兴趣,就答应了他的邀请。”
在场的北方司法体系人员感觉被内涵到。
“跟方郁案有没有直接关系?”周关承问得更直接。
“有点关系。”秦聿平淡道,“因为这个案子很多媒体和个人不认可法院的判决,不停骚扰我,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不是因为方郁案中存在被追究责任的隐患而离开京城?”
“反对!”梅丽寒和徐旭同时喊出声,梅丽寒先说道:“被告人离开京城完全是个人事业追求,公诉人这是恶意猜测!公诉人三番两次恶意猜测,我方有理由怀疑公诉人对被告人有私怨!”
作为公诉人,周关承的表现确实过于尖锐,梅丽寒的话不免让人想到三年前方郁案也是他和秦聿对决,最后是他公诉失败,第一次开庭秦聿也说过两人不对付,是不是真有点私怨?
周关承从容解释道:“作为知名律师,被告人有很多机会接到南方的委托,不缺乏体会南方司法环境的机会,而离开京城前,被告人在当时的律所已经是合伙人,事业和人脉都在京城,离开京城等于放弃十年打拼重新开始,而且被告人离开很突然,既没必要也过于巧合。”
“如果被告人会因方郁案被追责,不论被告人在京城还是在S市都没有区别,不然他现在怎么会在这儿?”梅丽寒再次反驳他。
周关承看向审判席,“审判长,我方有相关证人。”
“什么证人?”审判长问道。
“曾经与方郁关系密切的朋友。”周关承道,“审判长,我方请求传唤证人严宇到庭。”
“带证人到庭。”
很快,一个三十几岁模样的男子被法警带上法庭,大高个儿,国字脸,气质却颇为斯文,瞧着像做生意的。
走到证人席上,他自我介绍,“我叫严宇,36岁,招满福火锅店的负责人。”
周关承开始发问,“你跟方郁是什么关系?”
“曾经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我认识他很多年,经常在一起约饭唱歌,但这两年没什么联系了。”严宇答道。
“在你眼中方郁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郁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但是脾气很大,又臭又硬,心思还很重,突然就会发脾气,别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惹到他了,不过他为人挺仗义大方的,所以我才不介意他的臭脾气。”
“你具体什么时候跟方郁关系生疏?”
“他无罪释放之后。”严宇补充道,“其实他刚出来那儿我跟他还挺好的,虽然外面都说是他杀了王瑛,但法院判了他无罪,那应该就是没犯事吧,他出来后我还给他办了个小酒席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