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再次登台(1 / 2)

镇国将军府的时光还算安宁,京城内,谣言四起,作为当事人的兰溶月似乎毫不在乎,国师府千晟不如朝堂,不出国师府,国师府的一切犹如往日一般,,神秘,想让人一探究竟,却从未有人敢轻易靠近国师府。

“小姐,外面传的越来越难听了,一定是有人背后策划的,还有...”九儿有些难以启齿,但神情略显急躁,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

“还有人说我明天要登台表演,烟雨阁一票难求吗?”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说笑,登烟雨阁的人虽然是非富即贵,小姐也从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可是...”九儿想到千晟的身份,不由得想让兰溶月维护一下自己的声誉,毕竟若兰溶月要与千晟共结连理,就不能自毁声誉,否则会让天下人议论。

“九儿,消息是有人可以放出去的,至于登台表演,只怕是琴无忧的功劳,如此正好。”兰溶月看向九儿和零露,零露来京城后,学会了冷静,九儿反倒是有些无法静下心来。

“小姐,要不要我放小金咬他。”零露说话间,小金探出头来,模样仿佛再说,我不是狗,怎么能随便咬人呢?咬了还要救,多麻烦。

“他...简直是钻钱眼里了。”九儿愤恨道,难怪兰溶月不查散播谣言之人。

说话之际,容太夫人走了进来。

“太奶奶,请坐。”兰溶月起身扶容太夫人,零露拿起软垫放在石墩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刚吃剩下的点心,随后起身坐在凉亭外栏杆的边上。

“丫头,自毁声誉,将来可很麻烦。”容太夫人看向兰溶月,那人的身份和陛下的期望,两个极端碰在一起会让事情变得十分麻烦。

“太奶奶,如今这也算是将麻烦最小化。

容太夫人看向兰溶月,点了点头,自古有那个女子愿意自毁声誉,放眼她这一辈子,自认为算是洒脱,却也从不敢做出自毁声誉的事情来,声誉一旦回来,想要澄清就难了。

“丫头,你可明白后果。”即便是到时候得以澄清,可依旧难免受人弊构。

“我知道,只是让整个镇国将军府跟着受牵连了,大伯母哪里...”云瑶对她不错,比起府中其他人,云瑶如今是镇国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她的处境要困难和复杂的许多。

“丫头不妨准备写点心去看看她。”

兰溶月点了点头,她的事情对云瑶的影响是不小,云瑶是公主,如今又是镇国将军府的主母,地位看似高高在上,但处境却十分艰难。

各府准备大小宴会,赏花,云瑶从不拒绝。

一来云瑶不想人说镇国将军府持权傲势,眼中无人。二来府中的人出了她之外,林巧曦常年礼佛,甚少与外面有瓜葛,容太夫人已经年老,一旦参加这等宴会,赏花会,辈分会直接压力主人家。

“太奶奶说的是,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关于弟弟的。”两日下来,兰溶月终于习惯称容钰为弟弟了,容钰也是,一有时间就来找她玩,生怕她在府中寂寞。

“你是说钰儿中毒的事情吗?”

容太夫人自然指点兰溶月会医术,那日送上的礼品中,不乏珍贵的药材,玉饰多为养生之物,送礼贵在心意,兰溶月的心意他们已经收到了。

“嗯,看上去应该是还未出娘胎就中毒了,大伯母那边我没有把脉,她似乎不知道...”兰溶月曾出言试探过云瑶,云瑶似乎并不知道容钰中毒的事情,兰溶月和云瑶关系虽不僵硬,但也不亲,不好找借口替云瑶把脉。

“此事她的确不知道,毒是在宫中中的,还是在皇后宫中。”容太夫人摇了摇头,皇后一向对云瑶很好,加入镇国将军府也算是精挑细选,除了挑夫家之外,还挑选势力,容家不想破坏长公主与皇后之间的母子情,便隐瞒了此事,“丫头,此事万不可对小瑶提及,她不知为好。”

“好。”

“你去看看小瑶,她今日在府中,明日你不在家中,后日是长孙太师的寿诞,你与她一同前去。”容太夫人安排道。

此举,容太夫人是在给兰溶月机会,熟悉京城中的各大势力。

镇国将军府杀伐多年,有时候杀伐并不能解决问题。

“好,我听太奶奶的。”

“去吧,我回院子休息,晚些我带你去书楼看看。”容太夫人看向左侧的阁楼,随后对兰溶月道。

其实,兰溶月早就发现了书楼,书楼院中,戒备森严,看似就是几个老仆,但功夫都不错,因为实在府中,兰溶月并未让人试探。

靖瑶院内,云瑶正在拿着红色的礼单,兰溶月走进去,只见云瑶眉头微锁,神情似乎并不在礼单上,云瑶装饰简单,一袭简单的浅青色长裙,长发仅有玉簪固定,略施粉黛,虽然时间年过三十,容颜依旧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

“大伯母。”

“溶月,你来了,请坐。”云瑶放下礼单,目露笑容,云瑶知道兰溶月不喜欢茶叶的苦味,随即吩咐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去泡一杯雪莲花茶来。”

云瑶一直都知道容钰身体不太好,虽知道是因为中毒导致了容钰身体不好,但却并不知道是胎毒。

“我一来倒是让大伯母破费了。”

“一杯雪莲茶而已,怎能算是破费呢?你不来我也正要去找你呢?”云瑶说完,将手中的礼单翻开到名录的一页,递给兰溶月。

“我也正为此事找大伯母呢?”

云瑶看了看兰溶月,随后对身边的丫鬟道,“都下去吧。”

云瑶吩咐后,兰溶月也示意让九儿和零露先退下。

“溶月,长孙家一直想和镇国将军府较量,只是长孙夫人专门派人送信,想要见见你,若你不愿意的话,我替你拒绝。”云瑶看着兰溶月的绝世容颜,长孙家有一个第一才女,云瑶自认为兰溶月绝不会逊色于长孙文锦,只是宴会当日,难免不会让人比较一番,以兰溶月的个性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长孙家的人气量一般,只怕长孙文锦没那么容易应付。

最重要的是倾颜阁之内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各大千金耳中,云瑶知晓一些兰溶月在东陵的事情,心中不免怕兰溶月无法应对那样的场合。

“大伯母就是在为这时烦恼吗?”有家人的爱护,兰溶月心中一暖,或许这就是家吧,没有那么多的争斗和算计,只希望将来也是如此。

“长孙太师是当朝文官之首,三十多岁的时候便已经是太师之位了,说实话,我既不想让人欺负你,又不想失了礼,我虽是长公主,但对太夫人也要畏惧几分。”

云瑶心中为难,见兰溶月已经洞察她的心意,便未曾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又不是龙潭虎穴,去又何妨,对了,国师也会参加吗?”兰溶月虽一直有千晟的消息,但进镇国将军府后便没有见面,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会,若无意外,长孙太师亲写的请帖中就有他一份。”同为四大势力之一,就算是国师府也不会小瞧了长孙家。“溶月,你当真心仪国师吗?”

兰溶月看向云瑶,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嗯,只要是他就好。”

“国师府老国师一生未娶,如今的国师千晟也绝非池中物,他的婚事连父皇都不能为他拿注意,不过父皇似乎对他格外好了些,若你想做国师夫人,一定要自己争取。”

云瑶不曾理会京城中关于兰溶月和晏苍岚的传言,女子一生,有几个能为自己而争取的,她看好兰溶月,却帮不上忙。

因为这位国师大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包括当今陛下。

“京城的人不都说我是妖女吗?”

“也是,正好配那个桀骜的国师。”云瑶打趣道,兰溶月不是一个直接的人,云瑶听到兰溶月的心里话,心中很高兴,兰溶月是自家人,她自然要护着。

俗话说,嫁夫随夫。

“我学过一些医术,大伯母,不如我来替你把把脉吧。”

云瑶嫁入镇国将军府十三年,自从有了容钰之后再无其他子嗣,容靖才三十多,因子嗣淡薄的缘故,这些年不少人想以此为借口往容靖身边送人。

“好。”云瑶微微低头,每次进宫,她都会让太医为她把脉,总是说她有些操心过多,有些体虚,但身体并无异常。

“溶月,如何?”片刻后,云瑶有些等不及的问道。

“身体无碍,就是有些思虑过甚。”从脉象上,兰溶月的确不曾察觉出异常,看来唯有从血脉上再来看看了,不过,直接找云瑶取血,似乎有些不妥。

“当真?”云瑶一直看着兰溶月,从神情上她看不出丝毫的异常,宫中太医,她询问偶尔会有露出异常神情的人,只是当她再追问的时候,却得不到答案。

“没事,这样,从今天开始,我亲自准备药膳给大伯母调理一段时间。”府中用膳若无特殊情况,一般都是一起用膳。

“好,有劳了。”云瑶虽不知道兰溶月是否看出异常,心中却十分感激。

两人闲聊了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斜,容靖回来,兰溶月才找借口告辞。

“瑶儿,累了吧。”

“不累,溶月陪我聊了一下午,倒是轻松了许多。”云瑶将浸湿的手帕微微拧干递给容靖,在府中,容靖的衣食起居从来没有丫鬟照料,容靖早年征战沙场,已经养成了自己照顾自己的习惯,身边的事情从不假手于人,云瑶的照顾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长孙太师大寿,又要辛苦你了。”男宾和女宾是分开的,相较于男人们讨好,夸赞,女人的嘴碎,才是最难应付的,容靖见云瑶楞了一下,立即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在想溶月的事情,她的处境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