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鈭亲自去花楼请柳纤尘,柳纤尘泡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一边用膳一边静候兰鈭的到来。
兰鈭心中埋怨刘昊然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来,可东厢房着火,他知道兰溶月来了,还在她的眼前,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出兰溶月太过于困难了,尤其是兰溶月有善于藏匿,不得已兰鈭只好前来求见柳纤尘。
“公子。”兰鈭看着悠闲用膳的柳纤尘,顿时觉得胃疼,眉头紧蹙。
“王爷来得挺早的,用膳了吗?要不一起吃点。”柳纤尘用扇子揉了揉太阳穴,昨天酒喝多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还觉得十分疲倦,一点都不想动脑筋。
“不用了,我等公子用完膳。”兰鈭陪笑道。
虽然饿了,只要一想到兰溶月还在城中蓄势待发,他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昨夜,兰鈭一边派人搜寻兰溶月一边后悔当初杀掉季小蝶的时候没连兰溶月一同除掉。
“走吧,去相缘楼。”
兰鈭闻言,眉目一紧,“公子,关于兰溶月的下落,不知公子有何看法。”
“不都说了吗?去相缘楼,平城最大的客栈,亦是最好的藏身之地,王爷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柳纤尘嫌弃的看了一眼,迈步走了出去。
兰鈭气竭,语气却又不敢又丝毫的不满,“公子早知道?”
“不然呢?你以为公子向你一样蠢。”
柳纤尘摇了摇头,心中还以兰鈭这个蠢货怎么会生出兰溶月这个聪明的女儿。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抵达相缘楼门口,兰鈭吩咐人将整个相缘楼包围起来,掌柜站在门口陪笑,点头哈腰,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卑微。
“王爷,我有一个疑问。”
“公子请问。”兰鈭对柳纤尘突然停下脚步,心中又堵了一口气。
“兰溶月真的是你的女儿吗?不会是你家夫人偷偷找别人生的吧。”
一句话,身边的人瞬间僵了,掌柜也愣住了,昨日觉得柳纤尘是个醉鬼,今天觉得柳纤尘不靠谱,十分不靠谱,不明白兰溶月为何对其甚是防备。
兰鈭整个脸都绿了,这是说季小蝶给他带绿帽子吗?尤其是季小蝶已经死了十多年,柳纤尘突如其来的话让兰鈭也有些蒙了,心中十分不悦。
“你别冷着一张脸,我只是觉得王爷脑子不怎么聪明,怎么能生出这么个聪明的女儿呢?”柳纤尘脑海中想着昨日与兰溶月相见时她的冷静,总觉得这对父女相差太远了。
柳纤尘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等于旧事重提,兰鈭脸更绿了。
“来人,给我搜。”兰鈭想到柳纤尘的身份,不好当场与柳纤尘闹掰,大声吩咐道。
柳纤尘不理会兰鈭,直接迈步去了相缘楼后面的院落,搜了一遍后,一点发现都没有,骤步沉思,莫非兰溶月真的凭空消失了。
当然,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料到兰溶月可能离开了,想到昨夜的对联,他总觉得兰溶月会留下点什么。
“掌柜,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近午时。”掌柜行礼,诚实回答道。
“午时……”
柳纤尘犹豫了一下,迈步去了昨日的房间,打扫干净,空空如也。
难不成兰溶月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不符合兰溶月的作风,总觉得兰溶月是一个喜欢冒险和危险的人,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什么都不留下,柳纤尘迈步走在二楼长廊上。
兰鈭派人搜遍整个相缘楼一无所获,神情不悦。
柳纤尘思虑再三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昨日饮酒的房间,看了掌故一眼,推开房门,果然,桌子上留着一张平城的地图,地图上写满了各种特殊的符号,他从未见过。
“她猜出来了吗?”看着地图上的位置,标记很特殊。
柳纤尘第一次怀疑兰溶月是否猜出了黑火药的藏匿之地。
“王爷,敢问兰溶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故意将地图留给他,就是知道他会来,果然是善于谋算人心之人,居然连他的心思都猜到了。
兰鈭被柳纤尘闻倒了,他也无法说出兰溶月是一个怎样的人,真要说是就是一个忤逆他的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