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宜说着,脸上的忧伤明显,但她的脸上还有些不甘,无论如何,她都是不甘心啊!
皇甫潇听兰宜说原本是在我身边伺候的,皇甫潇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安慰着兰宜说道:“兰宜姑娘你又何必如此自卑,姑娘貌美如花,温文尔雅,就是和那些世家小姐比起来,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皇甫潇这话并没有说谎,因为皇甫潇初见兰宜时,确实是认为兰宜是凤家的千金小姐。
兰宜见皇甫潇脸上的疑惑,她知道皇甫潇是在疑惑什么,她听着皇甫潇的话,淡淡的一笑,然后说:“潇王殿下谬赞了,我只是一介婢女而已,怎可与那些世家小姐相提并论呢!”
兰宜说完,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潇王殿下刚刚是不是因为我说我原是皇后娘娘的侍女而疑惑?”
兰宜不等皇甫潇说话,又接着说:“当初老爷和皇后娘娘决裂,言称皇后并非凤家女之事,闹的满城皆知,我和几个姐妹又是从凤家出来的,自然不能再跟着皇后了!我们姐妹四人,自小在凤府长大,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现在竹韵死了,梅香和菊芳因为加害皇后一事,被陛下打入了天牢,现在就只剩我一人在凤府了!”
兰宜说着,脸上满是悲切,泪痕又是遍布,兰宜想到了被人残忍杀害的竹韵,还有被关入天牢不见天日的梅香和菊芳,兰宜心中悲痛万分,想当年,她们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沦落至此。
“你说的那件事本王也曾听说过,本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那般田地。不过,对你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了,你很幸运,如若不然,以姑娘如此娇弱的身子,哪里能在天牢那种地方呆着啊!”皇甫潇似是半开玩笑的和兰宜说道,似乎是想斗兰宜开心。
盯着水面出神的兰宜闻言,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我刚刚听殿下所言,殿下身份何等的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殿下也有爱而不得的人吗?”
兰宜边说着边看向皇甫潇,她有些好奇,眼前之人玉树临风,身份尊贵,相貌也是独一无二,这等身份的人,也会和她一个小小婢女一般,痴心错付,爱而不得吗?
皇甫潇听着兰宜的话,他眺望着远方,仿佛远方站着他心仪的姑娘一般,他在沉思着兰宜所问的问题,并没有说话。
兰宜见皇甫潇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并不说话,她以为皇甫潇不想说话,她便坦然一笑,说:“是奴婢逾越了,潇王殿下可不必在意奴婢所说的话。”
“无妨,刚刚本王只是在想该如何回答姑娘的话,是本王在想事情走神了,与姑娘无关。”皇甫潇接着说道:“对于情这件事,自古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并不是身份地位如何,就一定是能得到的。本王的那个爱而不得之人,本王也是爱了她多年,念了她多年,最终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他人之妻,看着她在别人家里,受苦受难,本王只能看着,却不能帮她,本王心里也很是自责,很不好受啊!”
皇甫潇看似很是平静的说着,可是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他只要一想到在冷宫中受苦受难,饱受他人折磨的慕容莲曦,皇甫潇的内心就阵阵酸楚。
若是当初慕容莲曦嫁的是他,他把她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让她受尽折磨,让她有丝毫的委屈呢?
兰宜看着眼前的皇甫潇,她知道,皇甫潇与她一般,也是用情至深之人,若是不然,提起那个爱入骨髓的人,他又怎么有如此表情呢!
兰宜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与皇甫潇,确实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两个为情所困,为爱所扰的痴心之人!
兰宜看着此时的皇甫潇,她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她自己都是被感情的枷锁束缚着,困在没有结果的感情中,她又如何去劝说别人呢?兰宜就那么陪着皇甫潇静静地坐着。
二人坐着久久不语之后,皇甫潇出声打破了寂静,说:“兰宜姑娘就没有想过把那两位关在天牢的姐妹救出来吗?”
皇甫潇刚刚听兰宜所说之时,他就有这个想法,把关在天牢的梅香和菊芳救出来,因为她们二人是被皇甫瑾关进天牢的,以她们对皇甫瑾的恨意,还有我这个皇后的恨意,皇甫潇觉得,梅香和菊芳二人应该能为他所用,到时候又是得力的助手啊!
兰宜听皇甫潇那么问起,她一愣,然后说:“我也想救,可是要如何去救?她们可是陛下亲自下旨打入天牢的,我该如何去救?就连老爷都被陛下革职禁足,我一个小小婢女,又能又何办法呢?”
兰宜觉得,救出被关天牢的梅香和菊芳,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若本王说,本王有办法把那二位姑娘从天牢救出,兰宜姑娘可愿一试?”皇甫潇看着兰宜说道,他觉得兰宜应该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而且,皇甫潇也打定主意了要救出身在天牢的梅香和菊芳,这也算是他为拉拢凤昊明而示好的第一步吧!
兰宜见皇甫潇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她心中一惊,问道:“莫非殿下是打算劫狱把梅香她们救出来?”
“未尝不可?”皇甫潇微微挑眉问道,仿佛所谓劫狱所犯之过错,他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
兰宜见皇甫潇如此,以她的聪明自然也是知道,皇甫潇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也是有雄心壮志的!
兰宜之前虽然没有见过皇甫潇,可皇甫潇玩世不恭,整日花天酒地的名声可是在外的,她自然是听说过,兰宜看着眼前的皇甫潇,她觉得皇甫潇并非传言那般,只是隐藏的很好!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有劫狱的想法呢?或者他又怎么敢去劫狱呢?而且劫狱这事可不止是说说那么简单啊!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