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长刀划破空间,锐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东池漓的耳膜一样,她大叫了一声,当即闭起了眼睛,全身的神力都灌注在了头颅上,好歹能让后脑勺硬上那么几分,不会被这么一劈就劈成碎瓣。
嗵!
岂料,那铠甲兵的一刀竟直接劈在了东池漓身后的地板上,只是刀气穿透了出来,劈在了东池漓的背上。
因为帝天凌的速度徒然快了一分,让东池漓堪堪闪过了这一刀。
嘶啦——
东池漓的背当即被划出了一条血痕,犹如蝴蝶展翅一样,背上的衣服连带着皮肉绽开来,鲜血迅速地涌了出来。她闷哼了一声,并没有呼疼,防止分散帝天凌的注意力。
帝天凌的身形再次猛地一闪,就闪出了这条甬道,并且迅速地往第三条甬道冲了进去,那些铠甲兵意外地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第二条甬道口徘徊了一会儿后,又轰隆隆地往甬道深处返回去了。
“呼……”东池漓松了口气,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水一样,从帝天凌的背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上。
原本头就晕得可以,此时再加上背上绽开的血痕,东池漓的状态几乎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而且墓中没有月光,她的伤势恢复不可能很快。
她就这么侧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也顾不上地板是不是很脏了,毕竟她没有力气。
帝天凌皱了皱眉头,望着脸有些发红的东池漓,伸手摸了摸东池漓的额头,旋即皱眉道:“你竟然发烧了。”
“竟然?”东池漓虚弱地苦笑了一声道,“怎么,我会发烧很奇怪吗?也是……我已经是神祇了,竟然还会发烧。”
“你很少发烧的。”帝天凌淡淡地说着,并且将东池漓扶了起来,开始去撕她背后的衣服,衣服黏在血口上,他撕得很小心。
东池漓却连忙反身,无力地抓住了帝天凌的手臂,眯眼弱弱道:“你做什么?”
“你背上的皮都起了,敷药。”帝天凌心平气和地说着,旋即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药膏来,“你的伤口不快点止血的话,染了这里面的瘴气就不好了,发烧的情况也缓不过来。”
“哦,谢谢。”东池漓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旋即将药膏拿了过来,并且淌着热汗咬牙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转过身去,不准看。”
帝天凌皱了皱眉头,将东池漓手中的药膏一把夺了回来,略微有些薄怒地说道:“怎么?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连看一眼都不行了?不过是敷药罢了,难不成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我不管,我自己来。”东池漓坚持,旋即半眯着眼,痛苦地在自己的背上摸了摸,就抹下了一手湿漉漉的鲜血,而且触及到了绽开来的里肉,疼得她都整个身躯都蜷缩了起来。
她不由得有些懊恼,就这模样,还抹什么药?
“不抹了,我换身衣服就好了。”东池漓疼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起来,整个人越加的晕乎了,她从空间戒指中迷茫地掏出了一身干净的黑色外袍,就要往身上罩去,背后就那么裸露着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