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枯从水中钻出了头来,看着海贼战船的离去,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疼痛的模样,却是十分严肃地自言自语道:“他的速度好快,修为犹在寒漓和河神之上……”
哗啦啦!
无数的穹云从剑雪枯的身边游过,有一些好像因为被剑雪枯打过,竟然甩起鱼尾来,要在剑雪枯的身上狂抽。
剑雪枯刹那从海水中跃了起来,踩着那些穹云的背,往雍州战船上掠去。
当剑雪枯落在雍州战船上的时候,便看到东池漓在甲板上已经抱着无常,脱光了他的裤子,右手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抽着:“无常!你是哥哥!你怎么可以带着无邪乱跑呢?”
帝天凌抱着无邪在一旁看着,脸色也是有些铁青。
无常都被东池漓抽红了屁股,却还是一声不吭,连哭都不哭一声。
剑雪枯问道:“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帝天凌道:“在一头穹云的背上,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海了,所幸一直抓着那穹云的后背,喝了不少海水,不然早就葬身鱼腹了。阿漓刚才看到的时候,都快吓坏了。”
剑雪枯点头:“该打。”
东池漓打了一会儿,无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许是心疼无常,便挣扎着从帝天凌的怀中下来,抓着东池漓的手,哭哭啼啼地说道:“妈妈,是我……拉着哥哥……跳海的……是我……的错!”
东池漓一听更没好气,将无常放到一边,抱起无邪依旧是抽屁股,只不过没有脱裤子罢了,毕竟是个女孩子。
东池漓一边抽得无邪哇哇大哭,一边训斥道:“无邪!你这么胆小,碰到事情就哭,既然这样,又怎么要拉着你哥到处乱跑?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以后还敢吗!”
无常貌似觉得无邪被打够了,竟主动上来前:“妹妹、胡说!是我、是我带、带她——”
东池漓瞪了一眼无常,顿时没辙了,她将哭哭啼啼的无邪塞到了帝天凌的怀中,然后看着海贼战船远去的方向,叹气道:“失去了一支可以帮忙的势力。”
帝天凌却道:“不需要他们帮忙,丹峰会罢了。”
剑雪枯连忙说道:“不要小看那海贼头目了,方才他踢了我一脚,速度非常快,我觉得他可能是见阳修道者。”
“见阳?”东池漓极为吃惊,眨了眨眼睛,“之前在海贼战船上她并没有显露出自己的修为,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见阳修道者。”
剑雪枯点头:“区区一个海贼就已经是见阳修道者,隆州一行果然凶险万分。”他蓦地变了个脸,高兴道,“我就喜欢这种氛围!我活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可以见见世面了!”
东池漓、帝天凌:“……”
海贼们的离去,他们可不会带上什么愧疚之心,卷走了东池漓两千万,海贼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雍州战船却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凄凉,战船已经歪了许多,到处都是千疮百孔,修道者们因为那些穹云的纠缠,也已经是个个疲怠不堪。
甲板上都是鲜血,船舱里到处进水。
妖风阵阵吹来,吹得战船在海面上摇曳不止。
但渡过了这一夜,战船便也能够前行了。而且似乎因为前面有海贼战船的先行,海域平静了很多。
雍州战船也前行得非常顺利,成功抵达隆州战船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