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云顶宫还抱着一丝敬畏,而且在柱门下方,竟还有云顶宫人在守卫着,这让众人对云顶宫的感觉更加扑朔迷离。
既然有人守卫,那么更应该去探探云顶宫的底了。
如果云顶宫依旧底蕴丰厚的话,就算在场近万不死强者,再加上一个大夏楼,那也不会是云顶宫的对手。但如果云顶宫的人所剩无几,那众人必定还是贯彻最开始的想法,搜刮云顶宫藏物!
众人一番推诿,想要推出一个人,上前去打探,但都没有人愿意走这第一趟,导致现场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
舒公客望着商讨中的众人,蓦地说道:“诸位不必再言了,身为武道会的会主,自然是由我去查探云顶宫的底细了,我这就去了。”
说着,舒公客便往前走去。
东池漓伸手拉住了舒公客:“会主!由我来去吧!有些事情,我想亲自确认一下。”
舒公客却意外地拒绝,而眼神没有闪躲,十分坚定:“不行,必须由我前去!”
东池漓便疑惑了,这几天的交流当中,她不觉得舒公客像是这样大公无私的人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这么一身正气是怎么回事?
两人你来我往,非要往那边去,死不相让。
众修道者都惊骇了起来,这苦差事有必要争成这样吗?这两人都这么为中土着想?真是不敬佩都不行啊!
东池漓见舒公客这么坚决,只能愤怒地喝道:“舒公客!我说由我去,便由我去,你给我呆在这里!”
舒公客眉头皱了起来,竟是不满东池漓这么吼他。
旁人本就以为东池漓的实力尚在舒公客之上,所以眼下也都认为东池漓是在借助着实力,压制舒公客。
舒公客还想说什么,但他转头往云顶宫柱门的方向看去,沉思了一会儿后,只能点头说道:“也罢,你便去吧,小心一点。虽说云顶宫的实力不如从前了,但未必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实力。”
东池漓看了舒公客两眼,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的。
她扭了扭头,便往白玉拱桥上走去。
“小心一点,如果不对,就马上回来,我等你。”帝天凌望着东池漓的背影,轻轻地念着,那缕声音像是在云端里绕了一圈,被风吹入东池漓的耳畔。
东池漓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好”字,摸了摸脸上冰冷的凉面·阴,又理了理头发,这才往白玉拱桥的另一端走去。
她踏在这一段的石阶上,那一端的云顶宫人,却好似在云雾缭绕间,没有注意到她似的,只是站着,仿佛雕像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雕像?
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且这一万多人在那段,这两个云顶宫人说没瞧见,也不合情理。
东池漓很好奇,但她又不敢将仙识散出去,生怕打草惊蛇。
她走上白玉拱桥的正中央,屏着呼吸,正要走下玉阶,去寻找心里那莫名感觉的时候,却忽地听到后方传来一声:“无心姑娘。”
东池漓蓦地瞪大眼睛,回头看去。
却看见一身绿袍的旧梦凉推开人群,站在了帝天凌和舒公客的身边,笑着看她。
东池漓大为吃惊:“旧梦凉,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舒公客也是大惊,整个人都警戒了起来,并且怒喝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走到了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