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果然就在这里,刚刚睁开眼来看他。
“嗨。”东池漓看着帝天凌这么上来,便笑眯眯地同他打了声招呼,并且拍了拍自己的身旁,“过来这里坐,过来。”
帝天凌走了过去,靠着东池漓的身旁坐了下去。
东池漓却站了起来,走到帝天凌的身后再度坐下,然后捏着帝天凌的肩膀,笑眯眯道:“这段日子以来,你很累了吧?”
帝天凌反手拿住东池漓的手:“还可以。”
“诶,别动。”东池漓拨掉了帝天凌的手,“给你来马杀鸡,顺便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
帝天凌只能放下手,享受着东池漓手上那轻重适中的按摩:“问吧。”
东池漓一边捏,一边道:“药店啊,你已经是不死了呀,那你告诉我,你的第二个元相是什么啊,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施展,而且也没有听你说过啊?”
东池漓明显感觉帝天凌的肩膀坚硬了起来,她皱起了眉,便加重了一些力道,企图让帝天凌将肩膀松开来,但肩膀依旧僵硬,她只能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帝天凌沉默着:“我……”
可是除了这一个字,他竟然再没有说其他的话。
东池漓收回了手,将手绕过帝天凌的腰际抱住,并且将头靠在帝天凌的肩膀上,幽幽道:“好,那我换一个问题来问,这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好吗?”
帝天凌又是沉默,好一会儿后才点头:“好。”
东池漓在他的背上蹭了蹭,享受着熟悉的温度和药香,眼中略有挣扎后,方才咬牙道:“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帝天凌,还是扶桑?!”
帝天凌浑身一颤,竟久久不能答话。
东池漓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往后缩回,为什么他会犹豫,为什么他不回答,难道,他真的已经不是帝天凌了吗?那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呢?
她再不敢抱帝天凌,只能缩手。
帝天凌蓦地伸手抓住了退回的双手,依旧不语。
东池漓只能跪在帝天凌的背后,望着他低垂的头,内心虽说是挣扎,却也只能静静地等候着。
热风在不周楼顶吹拂而过,掀起二人的发丝,将其缱绻在一起。
自从这一次回平南城后,帝天凌和东池漓就已经没有戴过阴阳凉面了,不知道为什么,二人竟然都没有去提起过,好似二人都忘记了一样。可它们却还躺在各自的空间戒指中,并没有丢失。
甚至于,二人的空间戒指用火山灰重新打磨过,更加独特,于阳光下见证深情。
但,心若是在不知不觉中疏远,有了秘密,又会怎样呢?
良久,良久。
久得东池漓难耐,她握紧了双拳,企图挣脱帝天凌紧握着的手:“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下次再说吧。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一个解释,就可以了。”
帝天凌让东池漓挣脱,然后猛地转过身来,半跪着将东池漓搂住,在她的耳畔轻轻地,也带有着愧疚:“对不起,阿漓。我现在……是我,可,也是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