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我只是将李宗保押入大牢,并没有马上处决,想来心中还存有一丝疑虑。
不过这并不要紧,况天凌也没想过单凭此罪就能解决掉李宗保。毕竟人家是皇上身边的重要大臣,再说上官无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有此结果亦是在意料之内。
处置了李宗保之后,上官无我将目光移向况天凌问道:“你叫什么?”
况天凌回道:“况中棠。”
刘公公见他不磕头跪拜,言语中也不恭敬,不由喝道:“无礼!皇上问话,还不跪下回答!”
“无碍。”
上官无我摆了摆手,对况天凌道:“况中棠,你只是一介书生,可却能暗中收集到李宗保的罪证,说明你很有能耐。朕欣赏有能力的人,你可愿为朕效力?”
以他的眼力,却也看不出况天凌这具分身的真实实力,以为他只不过是凡人而已。
况天凌道:“多谢皇上厚爱,况某自当愿意。”
上官无我对郭远道道:“郭爱卿,他本是你的人,就由你为他安排个位置吧。”
郭远道回道:“启禀皇上,况中棠是微臣手下最擅长收集情报之能人,而我朝附属势力厂宗正是为此而设。不过却因为李宗保的一己私欲,被设计覆灭。微臣以为,可重设一个这样的情报机构,收集天下情报,任况中棠为指挥使。”
他刚一说完,刘公公便出言反对道:“皇上,情报机构尤为重要,况中棠只是一介凡人,加之无任何资历,又何德何能?”
郭远道马上道:“刘公公,所谓凡人,何尝不是情报工作最好的掩饰?至于资历,我朝实行有能者居之的体制,相信以况中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本官敢保证,他定然能够胜任此职。”
刘公公道:“情报机构,所收集的情报不可有一丝误差。否则情报有误,有时能造成极大的损失。况中棠能力或许出众,但要担任情报指挥使,却是还有些欠缺。咱家以为,他还需要磨练。”
郭远道道:“此话差矣,况中棠跟随本官多年,早就可以独当一面,无需再去磨练。”
两人各抒己见,一时之间争执不下。
最后还是上官无我道:“好了,你们不必再争。朕决定,重设厂宗。分东西两厂,况中棠为东厂指挥使,西厂则由刘乃瑾负责。”
刘乃瑾也就是刘公公,太监大首领,之前的厂宗就是由他一手创建。
所以刚刚在得知覆灭厂宗的罪魁祸首是李宗保,尤其东方无敌的失踪也跟他有关时,即刻出言相助郭远道。因为东方无敌正是其所收义子,疼爱有加,不仅让他当上厂宗宗主,而且也是宗内唯一一个完整之人。
只听上官无我又下令道:“况中棠,朕现在命你去整顿刺杀堂,待朕祭天回来,再做安排。”
况天凌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领旨。
上官无我看在眼中,并没有显露出不满之色。反而是刘乃瑾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悦,对其无礼之举轻轻哼了一声。
“起驾!”
刘乃瑾一声高喝,队伍继续前进。
当郭远道与况天凌四目交汇时,两人微微点头,擦肩而过,彼此之间默契十足,好似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意一般。
况天凌目送圣驾离开,旋即便向李府走去。
上官无我下令让他整顿刺杀堂,明知他只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却也没安排一个护卫相随,显然是在试探况天凌的能力。而且是他导致刺杀堂堂主李宗保身陷囹圄,刺杀堂的刺客自然对他存有敌意,想他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能震慑得住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上官无我这一番试探,表面对况天凌来说,极为困难。
果不其然,当上官无我他们离开之后,况天凌还没走出一半的路程,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便见一个黑色身影骤然出现在他面前,杀气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