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碎片逐渐聚拢，不过却不像之前呈圆球聚拢，这次它们却显得毫无规律，也就是这样的毫无规律的聚拢，但却让人感觉其中透着某种别样的规律。

碎丹的剧痛渐渐消减，犹如潮汐般退却，丹田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暖意融融，不禁让凌长空心神放松下来。

“长空，不要大意，被外魔影响。”血滴子见到凌长空情况不对，连忙提醒道。

外魔即是心魔，由心而生，影响修士修行，平常或许看不出什么，到了修炼关头，它们往往便会显现。

凌长空之前由于修为过低，没有灵性，故而衍生不出心魔，而此时他的修为已经足够高了，再加之身处仙界，有了灵性，自然会衍生出心魔。

这也是在仙界不能违背誓言的原因之一。

突然听到血滴子的提醒，凌长空不由得大了一个激灵，立即反应过来，这才发觉，刚才自己差一点着道。

“我竟然也产生心魔了，不可大意。”

凌长空心中暗凛，警惕起来，对于心魔之事，他也是有所了解，大多是因为修士有愧于心，这才产生心魔，他一直问心无愧，不曾想，也产生了心魔。

凌长空却是不知道，但凡修道之人，不管问心无愧也好，问心有愧也罢，都要过这外魔这一关，只有诛杀外魔才算完成，之前若是再有心魔，便是真正的问心有愧了。

在凌长空提防起来之后，外魔又试探了数次，却依旧无法扰乱凌长空心绪。

而这时，原本没有规律的凝聚，现在已然有了模样，正是一个人形，不过这个人并不大，只相当于一个婴儿。

元婴是元神的前身，是婴儿状态，它也正是因此而得名的。

“凝！”有了人形之后，凌长空不由一喜，但却更是紧张起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凌长空脸色一凝，双手掐诀，低喝道。

言出法随，这一刻，无论元丹碎片，还是刚转化的元气，依旧是其他元气，皆是犹如百川归海，向那道人影汇聚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凌长空只觉得过了很漫长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做了一个长长地梦。

在梦中，他是一个孤儿，年少时被岐山派收养，却因为是个废物倍受欺负，直到某一天，他得到了血珠子，与血滴子相遇，这才脱胎换骨，先是设计反杀玄皇，然后名震岐山，甚至是整个西部州。

他的实力足够强了，西部州再也满足不了他，他便来到新的地方楚州，在那里他拜入第一宗门长青门，结识了丹青子等人，遇见了紫嫣。

随后，又去了天魔城，成为魔徒，搅动九州风云，开启上古封印，释放万魔出世，召集天下英杰，联合正魔两派，诛杀万魔，成立天圣宗，俨然成了九州风云人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明明真实发生，凌长空却觉得好如一场梦境一般。

“人说周庄梦蝶，果然不假，我也差一点着道。”

凌长空呆愣了许久，眼睛里才慢慢出现光彩，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微微摇了摇头，不禁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