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不美?烟儿,你很美。”方依土拉起她的手,放在口中咬了一口,笑道:“单单你这手,我也爱不够。”
翟烟儿羞红了脸,推了她一把,自己低着头快步去衣柜里给她拿衣服。
方依土自己在镜子前脱衣服,她忽然看到中衣衣带上系着的荷包,想起娘子昨日的话,便打开来看。
鸳鸯卧池,白鹭掠崖,生不同衾死结鸾凰。
万世永伤,妾作孤孀,皇天无情地恶不良。
哀哉!君已去,妾何生?为相思难偿而殇。
遥瞻残月,鬓发焦灼,红尘误俺五陵年少。
离笼狡兔,摘网腾蛟,听乌鸦阵阵起松梢。
凉夜迢迢,暗度重关,心忙又恐怕人惊觉。
咱好鸳鸯,皓首同交,莫辜负妾一片痴心。
玉镜鸾空,莫愁敛恨,纱窗中重拥麝兰衾。
碧箫声隐,云华长寝,好似萍无蒂柏有心。】
方依土挠挠头,心说:这一开始吧,写的是我死了。然后呢,是她爱我爱的活不下去,殉情了。再然后呢,是说我没了方落就开始花天酒地了,我没有啊!嗯,后来我说要娶她,又一直没办婚礼,她有点心惊胆战,现在总算是好了。是这个意思不是?
方依土把这方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素绢又塞进荷包里,想了想,也没想出来这荷包应该放在哪儿才能一点都不损坏的好好保存,只好又系回衣带上。
翟烟儿拿衣服的时候特意多犹豫了一会,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的脸不要那么红。她捧着一条墨绿色印染暗纹的长袍回来,问道:“止归,咱们的婚宴按照叔叔的说法,应该摆三天才是。”
方依土万分心疼的皱了皱眉头,有些犹犹豫豫的说:“少点不好么?这群仙人简直是太能吃,太能喝了。一个个的……”酒囊饭袋啊!可以消化食物和酒的法力实在是太讨厌了。
翟烟儿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道:“总归就这一次,何必呢。按叔叔的话说,若是不足三天,与你的身份不和。”
方依土长叹一声,道:“好吧好吧,想当年你我去吃大户的流水席打牙祭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吃回来。不过话可说好,日后你我的生日之类”
翟烟儿笑着接口道:“都成仙了,还过什么生日。”
宴会又吃了三日。依然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河里螃蟹去了爪,煎炒熘炸样样全。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棵里蹦的,水捞的,锅蒸的,干炸的,火烧的,无一不有。
幸好来观礼的仙人们都送了各色礼物,方依土再看完空荡荡的粮仓面仓、可以用赤地千里来形容的空空荡荡酒窖之后,去看看刚刚入库的礼物,就觉得舒服多了。
这三日的山吃海喝,大饮大嚼之后,方依土本该和娘子在家快活,或是操练兵马预备出征。
但没料到,她在一日之内收到了朋友送来的无数封信,一起警告她,瑶池中那位一向对她十分不满的许飞琼,收集了许多罪状,预备在凌霄殿大朝会上弹劾她。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一章字数少……不好意思
这诗不错吧?我从昆曲和二人转和豫剧里凑的……不好意思我不会写诗!但是我凑的很认真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