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大门被推开，屋里一丝光都没有，吃贱偷偷露出头，看到的只是黑暗中好像有许多身影在晃动：“是丧尸吗？”

“不，全都是人类！”

高健的嗜血红眸看的清清楚楚，这会诊大厅里全都是穿着血衣的护士和医生，他们就像正常工作一样，拿着各种工具，切割，缝合。

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微笑，相互之间配合默契，鲜活的脏器被医生取出后，交给护士，处理、封存，然后销毁。他们似乎只是在体验这个过程，这如同噩梦般不断重复的过程。

高健推开大门，淡淡的月光照进这不见五指的会诊大厅。

屋里忙碌的医生和护士，就像正在梦游的人被突然叫醒，他们机械般扭过头，带着一模一样的微笑看向高健。

“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他们人很多吗？都是护士小妹吗？其实只看脸蛋和身材的话还是不错的，毕竟还有制服什么的。”

站在门口，高健张开骨刺一夫当关，如果是同样数量的丧尸，他一个等级压制就可以解决，但这些是人类，人格病变的人类。

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这群只在黑夜中干活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过来，身边渐渐扭曲，拿着锋利的手术刀，脸上洋溢着微笑。

“好久没有遇见来求医的病人，我都不知道外界的血液是什么味道了。”

“不是我们医院的患者，他没有办正常的手续呀，应该先由值班护士进行半麻痹处理，这样他才能亲眼看着我们手术，不会疼晕过去。”

“顺着肌肉切下去比较好，最近砍骨头，弄坏了好几把手术刀了。”

“我说这个病人怎么分配啊，和以前一样吗？身体上下分开，还是左右分开？”

“你们也太不尊重病人了吧，至少要看看是什么病才能确定活体解剖的流程吧。”

“这样下去没有结果，我们不如询问一下病人的意愿。”

“也好。”

“同意。”

没有争论出结果的医生们围住高健，其中一人非常礼貌的走了出来，他夹着手术刀，白大褂上凝固着一大片不知是何物留下的残渣。

知书达理的脸上扬起充满英气的眉毛，嘴唇含笑：“你的病看起来很严重了，必须要马上进行手术，不知你希望由谁来担任你的主治医师呢？”

看着这张和善的脸，再看看屋里面地狱般不堪入目的场景。

高健冷冷一笑：“人格病变也是病，得治！”二话不说，骨刺直接洞穿这位青年医生的心脏。

“可惜，我救不了你们，因为我不会治病，只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