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狩猎中的意外(1 / 2)

自从哇爪腹部一掌宽的伤口实现了十天愈合拆线,部族中的魅魔们已经不再满足于一些单纯的缝缝补补工作了。魔界最常见的丝线就是雌性恶魔的头发——大多数雄性恶魔都是没有头发的,如此珍贵的物资魅魔们自然舍不得交给他人,那是天生属于她们的财产。自从部族用上了蔓藤纤维和麻编织的绳索,魅魔们就将大多数缝缝补补的工作都交给了手下的怯魔。

在部族中,大多数时候都是按照体格来分配物资的,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只有为部族做出了更大的贡献,才能获得更加丰富的食物资源,更稳固的地位,以及让自己的部族变得更加强大!就像外出的狩猎队伍,他们每天的食物配给就比其他人要多出一半。

自从卡珊德拉无意中道出安德烈殿下有问必答从不存私后,娇俏的魅魔们缠着殿下打听了许多匪夷所思的秘密。

比如造成疾病的诅咒之源大多是一种眼睛无法分辨的低等生命,它们通过食物、饮水、黏膜、伤口以及蚊虫叮咬等途径进入人体,当他们大量在人体的血肉中爆发式生长的时候,就会给病原携带者的身体造成各种各样的负担和伤害。

就在其他魅魔还惊异于诅咒之源的真相时,利维娅已经敏锐的从中发现了诅咒之所以能被“净化”的原因。

“因为‘诅咒’和我们一样是生命,所以才能被火焰所杀死,殿下是这样的么?”在大多数魔族的观念中,许多特殊的疾病都被视作魔力异常所造成的后果。而诅咒的形成通常都与暗影魔力有着最为密切的联系,再加上异界民族的光明力量确实能够驱散几乎所有的疾病与诅咒,这就更加坐实了光明术法才是“诅咒”克星的论调。

“不光是火焰的高温,炙热的阳光,冷酷的严寒都能从一定程度上杀死或者抑制‘诅咒之源’,它们的生命力异常脆弱,没有适宜的环境就无法繁衍。但是它们同时又非常的顽强,在遇到环境残酷的时候它们会蛰伏起来,一旦遇到机会就会爆发式的增长。”

“除了环境对他们的影响,就像鹰会捕食兔子,狼会捕食杜鹿,他们也有自己的天敌。有的是同样无法用肉眼观察的生物,当然它们双方很可能都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伤害,也有可能是某种特殊植物的树汁,甚至是毒虫的毒液。”安德烈回忆着前世曾用来对付病菌的手段,即便是青霉素这样的“神药”也有可能对过敏体质的病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大多数时候,我们无法简单的判断两种相互对立的病原或者毒物哪一种会造成更加致命的伤害。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通过不断的尝试来积累治疗疾病的经验。”这也是华夏医学曾经被称为经验型科学,还有“是药三分毒”这句话的的出处。

魅魔们源以为掌握了火焰这种利器在对付疾病时就可以无往而不利了,事实上火焰和高温只能用来杀死存在于人体外部的病菌。一旦病原侵入人体,即使是强大的巴洛炎魔(低魔偏现实向设定)也无法承受能让全身血液沸腾的致命高温。安德烈觉得,炎魔对火焰的抗性或许源自于他们独特的生理构造,比如说强大的散热或者隔热能力,或者是能够承受高达六十到七十摄氏度超高体温的生理特性。但只要他们的生命形态还是与凡人类似的血肉之躯,就不可能在血液沸腾的情况下仍然能够安然无恙。

“目前最让我在意的是博拉树叶。它不光能够驱虫,哇爪全身如此之多的伤口在沼泽这种潮湿的环境中也没有爆发感染,很可能就是因为它的作用。但是有一点要注意,如果它真的对蚊虫还有病菌都有如此之强的效果,那么也很可能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使用的时候需要特别的小心。”

直到听完殿下的讲解,魅魔们才明白世界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而安德烈则认为与其让她们知道要怎么作,不如让她们知道为什么要这么作。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不适合用于探索这个对于深渊之子以及他的部下都同样神秘的奇妙世界。

穿越沼泽之后的第十天,部族的生活再次走上了正轨,不但所有人都适应了鞋子的存在,魅魔们还在安德烈的号召下尝试制作出更加合脚和蹄子的皮鞋。以往魅魔们袒胸露乳的情形已经是过去式了,连每一个怯魔都穿上了皮质的小马甲或者皮裙。为了良好的卫生和健康习惯,部族中负责缝制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向着每人两套替换的换洗衣物而努力。

只是部族中的女性就着陶罐中的温水,在公开场合清洁美妙丰腴身体的场景经常会吸引一众目光流连其中。

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殿下也不能免俗,每当安德烈捏着下巴斜着眼偷偷观察着女性魔族结实而又丰满的身体时,也免不了喃喃自语,“是不是该造一些房子了?”

三只夜狼崽子长得很快,已经比安德烈记忆中的家猫更壮了,毛发也不像开始的那般显得绒绒的样子,油亮贴服的黑色短毛下能够看出四肢都很结实。魅魔的乳汁将这些吵闹的小家伙养育得非常健康,它们现在已经会到处追逐那些长着羽毛的小伙伴了。

那些偶尔会对好动的幼犬还以一记“翅膀拍击”的灰色水鸟就是部族在沼泽中的收获,不知道是因为畏惧安德烈身上庞大的黑暗魔力,还是深渊之子对于魔界生物的天生亲和性。总之连配偶带蛋被一锅端了的沼泽灰鹅一家原本还“嘎嘎”的用力啄着胆小的怯魔们以宣誓它们坚定的非暴力不合作立场,不过被安德烈揉了揉胸前的暖毛,结果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而后在沼泽的迁徙中,灰鹅夫妇保持了良好的纪律性,紧随着端着它们的窝和还未出世孩子的怯魔寸步不离。现在安德烈偶尔也会安抚一下趴窝的母鹅,盘算着丑小鸭到底何时才会出世,安静的一家子什么时候能变成一个呱呱叫的吵闹群落。

有着稳定的蛋类蛋白来源的日子似乎已经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