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把我的头发扯得很紧,这让我头皮痛得发麻。我握着他命根的右手也猛地发力,同时左手跟着向包工头的胯下拉去,对于那挥过来的扳手,我已经没法在意了,因为如果要强行避让的话,我怕他把我的头皮给整块扯掉了。
左手刚碰到他的腿部,忽然感觉双手至全身微微一麻,同时左肩上被东西砸得一疼……
那阵透过全身的麻醉感说不上难受,但却明显让我窒息了一下,不仅是身体的窒息,连大脑都停顿了一秒。
摇了摇头后,我发现双手已经脱离了包工头的要害,而我的脸也没被打烂,甚至都没被打到,因为包工头的扳手还没打到我的脸就脱手掉下了,刚才左肩上的那道疼就是被他掉落的扳手给砸到的。而随后他整个人更是跟着瘫软了下来,直接扑了昏在我的怀里。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牛,话说男人的蛋蛋虽是柔弱之处,但包工头也不至于被我这一捏一扯便昏过去了吧?想当初,我差点被弄出蛋黄时也没有昏呀!再说去年那次,李正良差点被我给他扯掉时,不也还清醒巴醒地大声叫疼吗?
“喂!你没事吧!咋这么不经扯呢?”我叫喊着一把将身上的包工头推开,接着又惊慌地说:“你可别死呀,我没有想过要弄死你的!”
“二哥,他只是昏过去了,不会死的!”一个声音在身边回了我一声,抬头一看是王豪东,他刚才应该是站在包工头身后的,我的手被麻了一下思维有点呆滞,加上被包工头忽然的昏迷给吓得不轻,刚才竟没注意到他就站在我的腿边。
把我扶站起身来后,王豪东解释一般说:“我在女生楼那里,和诺姐一起被李田宇叫到校门口的值班室去了,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打到你的门上,等接到小龙的电话时才急忙赶来,还好刚好赶上。”
我有些明白了,轻声问道:“这家伙是被你弄翻的?”
王豪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应道:“我本想冲过来把他直接拉开的,但怕遇到硬茬子,加上情况又有点紧急,所以就用这个了!”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小东西在手里亮了下。
我心头一喜,因为王豪东手上拿的是那个电击器,就是三月份我住院时孙天从马飚手上夺过来的那个,这东西曾为我立下过大功,使我轻松地把那个想要让我变成太监的陈维东给搞定,让他替我受了一顿暴打不说,更将我和马飚等好几个对手的关系变成了朋友。所以对我来说印象深刻,只不过那天晚上警察前来搜身抓走阿武他们时,这东西也被一并给搜走了。
我们被搜走那些东西,我一直在求刘允诺给我们走关系弄回来,这电击器倒在其次,我的那两样防身武器不在,真的是非常的不习惯,之前这段时间比较平静倒也罢了,今天一遇事就明显感觉,要是今天我匕首甩棍在身的话,刚才也不至于被一群民工叔叔给逼到这里,靠嘴皮子功夫才得以脱险了。还有木代的那把户撒刀,被警察没收的这一个多月里,那景颇老表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说拿不回刀不敢回家,否则没法向老族长交待!最后还是刘允诺打包票说一定能拿回来,这才把他给安慰住了。
现在王豪东拿着这个电击器,那是不是说我们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了呢?想问王豪东,却发现围观的同学都在好奇地看着我俩,心想刚才如此狼狈,何不装一下笔挽回点面子呢!于是挣开王豪东的手,大声冲人群叫道:“良子,你舅舅为了你出头,现在被我们给打死了!你个不孝子再不出来,你他妈还是人吗?”
本来有些喧闹的围观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李正良没有出现,倒是那个蘑菇却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转身后朝男生公寓快速跑去。
我看了看那些沉默的同学,接着说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主席和委员长几十年的老对头,为了抵抗鬼子入侵还携手合作呢,何况你们并不是我张世明的对头!眼见都被人给打到校园里了,还只知道站在一边看热闹。丢脸!我要是你们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职校的学生。”
这一番话是受开学时沧小六帮我们忙时说那些话的启示,此时说出后,对围观同学的震撼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至少他们连热闹也不敢看了,全部低着头面带愧色地离开。
“这东西要回来了,是诺姐拿回来的吗?木代的长刀拿回来了没有?”待现场的人走得差不多时,我急切地问王豪东。
王豪东尚未回答,从不远处走来的刘允诺大声笑道:“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呢,怎么反倒先关心起刀来了?”
我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包工头,兴奋地跑向刘允诺,因为我见她手上拿着木代的户撒刀和我的甩棍,如果不是顾及到她身边还跟着刀疤和花姐等人,我真想把她抱起来抛得两下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