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临平也没想到事情发酵的这么快,他和曲燕一块把附近几个工地转了一圈,主要是查验工地年后的开工情况,正在工地吃午饭的时候,接到了钱其坤亲自打来的电话。
“鲁副总,你在什么位置?”钱其坤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郑重,鲁临平心中直犯嘀咕,自己今天的日程办公室不都是已经递交了吗?
“钱总,我在临安县办事处这边的工地吃午饭哪!”鲁临平把手中的馒头扔进饭盒的菜肴汤汁中,沾着汤汁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是在农村家庭中常用的吃法,避免浪费的同时,还吃的十分香美!
见他这样吃饭,曲燕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心中想着如果让公司的那帮迷妹看他这副尊荣,恐怕得吐血,但旁边的工人却感觉亲近。
“别吃了,回来吃吧!”钱其坤吩咐道。
“钱总,出什么事了?”鲁临平本来打算把碗中稀粥喝干净,却把手停在半空中。
“来到再说吧!”钱其坤直接挂断了电话,让鲁临平有些惊讶,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碗,对曲燕和欧阳冬说道:“马上返回公司!”
欧阳冬好吹牛,但他的车技真不是吹的,一辆普通的大众轿车,愣是被他给开出了越野的风格,一路上风驰电掣,总是能见缝插针的绕出去,而且还不违反交通规则,在这方面鲁临平自叹不如。
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汽车被稳稳地停在二号停车位上,鲁临平夹着笔记本走进门厅,直接来到四楼办公室,只看到钱其坤一个人抱着胳膊望着窗外,似乎在凝神静思,
“钱总,出什么事了?”鲁临平急切的问道。
钱其坤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鲁临平,说道:“一上午的时间,近半数工程部的经理给季副总打来电话,要求修改与‘冠华集团’的合同,不然就集体解约!”
“他们想怎么修改?”鲁临平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机械的去摸口袋的烟,才发现一上午的时间,都被他分发没了。新年伊始,出了这么档子事,有点出师不利,也难怪钱其坤会生气,鲁临平心中也感觉闷闷的,堵得慌。
他知道这是兰题名的小把戏,却一时想不到应对的措施,这也是他一意孤行受到的惩罚,“听人劝,吃饱饭”,这句话果然没错,当时没听曲燕的劝,酿成了现在的困境!
“他们要求与时俱进,把合同改的与‘华夏建设集团’一样!”钱其坤淡淡的说道,鲁临平的两道眉毛竖起来,恨恨的说道:“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现在说这些狠话没用,新大学城项目的招标结果据说已经出来了,我们已经中标,开工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在我们腰眼上捅刀子!”钱其坤坐不住了,站起来围着办公桌转了几圈。
“已经中标了?消息可靠吗?”鲁临平兴奋的说道,自从招标会结束以来,他虽然没表现出来很急切的样子,在心中却一直担着这份心,这毕竟是一个13.7亿的超大项目,即使吃不到肉,单单喝汤也是让人梦寐以求的。
钱其坤转过脸来,说道:“如果这些工程部的问题不能完美解决,中标的消息可不可靠就已经不很重要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是会有的!”鲁临平一时也没有头绪,只能这样安慰他。
“鲁副总感觉现在车还没到山前吗?真要是到了山前,很有可能会撞到山上去!”现在的钱其坤急切的需要鲁临平当面打包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但鲁临平说来道去始终没聊到重心,钱其坤有些着急。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办公室主任高邑带着鞠霏走进来,面向二位老总说道:“钱总、鲁副总,鞠老师的课已经讲完了,这是她留下的考核试题和答案,明天鞠老师就不过来了!”
鲁临平打量了一眼鞠霏,说道:“鞠老师的课讲的确实精彩,希望有机会能单独聆听,必定会受益匪浅!”
鞠霏看了看鲁临平,说道:“我听张文通校长说起过你们之间的约定,希望到时能在临水大学听到鲁副总的精彩演讲!”鲁临平有些哑然,上次去临水大学作报告时,确实达成了一项合作意向,这次临水大学安排鞠霏亲自来,算是很够意思了!
鲁临平点点头退到后面坐在沙发上,接着财务部主任焦小春走进来,把一张银行卡递到鞠霏手中,鞠霏也没客气,直接装进包里,然后离开,办公室很快恢复了安静。
“实在不行……,给兰题名服个软,先维持住局面……!”钱其坤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的,说道。
“除非冠华开除我,不然这事绝不可能!”鲁临平气恼的说道。
“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来,不能走极端,总会想出一个两全之策!”钱其坤见他有了情绪,也不敢硬碰硬,气势上弱了下来,说道:“如果真要是影响了13.7亿的新大学城项目,开不开除你都将无济于事!”
眼见着就要下班的时候,鲁临平的电话响了,居然是一个久违的号码,洪海涛!
“喂,洪会长,新年快乐!”鲁临平当即满面笑容,情绪中透露着一股兴奋之色!
“小鲁,你现在到‘华海大酒店’来,我等着你!”洪海涛的电话丝毫不给人留下商量的余地,鲁临平连连答应,听到是“华海大酒店”而不是“华夏大酒店”,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只要是听到与向元明有关的任何事物,都让他感到头疼!
钱其坤也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信息,知道他待会将要与经协的会长谋面,舒了口气说道:“先放一放吧,或许明天早上醒来,就有好的办法了!”
鲁临平走出钱其坤办公室的时候,依旧感觉无比的郁闷,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公司业务副总,居然连一个工程经理都降服不了,反而受到他的钳制,而愁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