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真的没什么大事似的。
可温弦很清楚,怎么没有大事,她再怎么样也都非常的清楚,身为一个特种兵,有残疾证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你一辈子都再也无法执行任务,无法再和队友团结作战。
尤其是尖端的特种部队。
不用想,这恐怕也成为了陆枭的一个内心深处无法触碰的心结。
他一辈子为之奋斗的,奋不顾身保护的,都在曾经的某个危险时刻,戛然而止。
而眼下。
她不这样装作风轻云淡,没有任何事的样子,难不成还要满脸同情,泪流满面表现出来她的心底有多沉痛压抑吗?
身体残缺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那比什么都致命。
他们希望自己和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哪怕她此时的心脏,疼痛压抑也不会让他看出来。
“喂,我说陆枭你是不是婆婆妈妈,这——”
这一次,伸出去怼他的手指,蓦的被他握住了。
温弦怔了下。
晌午的阳光逐渐往西边转移,将俩人的影子拉的愈长了。
青海的风素来很大,可此时却似放缓了下来,耳边的发丝微微的飘动。
她看见他薄唇轻启,望着她淡淡道:
“三年前在金三角的一场抓捕毒贩的任务中,意外发生了爆炸。
战后医生给我检查,发现我听力出现了问题,一只耳朵出现了爆震性耳聋,基底膜撕裂,听不见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