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可好?”
炎帝看着容颜未老的听訞微微一笑,这大概是他能想到最好又不会觉得怪异的开场白了吧。
“嗯,你……怎会突然来这里?”
听訞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看着地上那些菜叶只道是可惜了,然后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鸡笼里。
“借你的诛邪净一用,现在人界正在闹瘟疫,我怕再不制止就真的来不及了。”
然后炎帝把最近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只希望赶紧让这次的瘟疫消失,然后专心对付聂权。
闻言,听訞沉默了半晌然后端起木盆,请他进了院子。
“你是说,小精卫可能躲不过这次的劫吗?”
听訞虽然神情淡定,但眼里却闪烁着担忧,怎么说也是她身上的肉,怎能不担心。
“嗯……我感觉现在的她就像当年的你固执不肯轻易回头。我也想明白了,她喜欢谁爱上谁随她好了,我不想她最后跟你一样后半生都变得都不快乐。”
炎帝苦笑一声,也没有要进里屋的意思,只是看着她眼角的笑纹怔了怔,从刚才到现在都没看她怎么笑过,也不知她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石年,对不起……”
听訞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当年为了跟那个人赌气嫁给了石年,也不曾想过会伤害到他。
“好好的说这个作甚,今日冒昧来打扰是我的不是,告辞。”
炎帝对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转身走出了篱笆院,她不开心,那他只好放她自由,尽管她当初走的那么干脆时,他的确感到有些失落。
“我没有不帮忙的意思,小精卫是我女儿我怎会不管……走吧,她有难,我总不能继续在这里过我的安生日子。”
听訞眯着眼睛笑了笑,笑起来的弧度和贾笑颜平时笑的时候如出一辙。
“我来的时候听说天后和天帝已经下凡了,你不要紧吗?”
炎帝想起来时看到的那些天兵天将,有些担心听訞会因为天后而乱了分寸,毕竟她们曾经那么的……爱过。
“怕什么,我只是救我的孩子,其它的就是各凭本事。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当着众人的面跟她跑了?我没那么肤浅。”
听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唤出祥云往天边飞去,有些东西一次没有抓住,就意味着永远都会失去它的资格,这是她对自己和天后之间那段早已逝去的感情的总结,早在天后决定嫁给天帝的那刻,就不会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
聂权和水无形来到了逐鹿,从哪里失败就要从哪里站起来,他决定把这里作为主战场。
这里因为他们的到来,已经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痕迹,而他决定在这修生养息,等待天帝与那些所谓的渡劫会的到来。
“古寻之已经准备好趁机偷袭天界了,这事他都没跟我们商量就行动,可见他是想趁机捡漏渔翁得利,让天界腹背受敌。”
水无形表情冷淡地说刚得来的情报,眼里闪过一丝对古寻之的不屑。
“无妨,解决完这些再收拾他也不迟。”聂权淡淡的说道,然后拥她入怀,眼神冷静地看着前方,“很快胜利就属于我们了。”
“贾笑颜那边没有消息吗?”
水无形有些疑惑地问道,虽说是合作关系,但她怎么觉得出谋划策和行动的是他们这一方,那个女人似乎从未做过什么?
“那个疯子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正在看戏。”
聂权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然后暗自盘算下一步怎么走的更好,这时听到有人通传说是月神前来宣战,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难道月神真的回来了?
于是就跟着水无形走出去看看,没想到居然还是黎珍意,她的身后全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行尸走肉般的魔兵。
看她这副要跟他大干一场的架势,聂权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这女人的样子很像是练了月影成双的关系,那种阴邪的功法她居然也敢去练,也太急功近利了吧。
“你这尊容还敢自称月神?我劝你还是不要练月影成双了,小心被吞噬。”
聂权语气有些懒散的说道,当然也没有疏于防备,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搞什么突袭。
“受死吧!你死了,我就是三界最大的功臣!”
说完,黎珍意飞向上空周身笼罩着黑紫色的气流,然后对身后那些魔兵发号施令,往聂权那边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