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一时语塞,看看白升:“你这么干了?”
白升无语。
洛川又问:“多少人谈对象,好歹做点伪装,骗到手了再原形毕露。你儿子倒好,除了装就是装了,装点别的不行?非要装酷,差点轧到人,一句话也没有,你作为市教育界的一把手,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白升喏喏:“爸,反正也没有轧到人。他存心刁难我。”
白鹏发现自己竟然不占理。
洛川却又开口了:“他到这儿辱骂甚至还想殴打孩子,我赶走他,他找人来报复,我教训他们有问题吗?我是黑社会吗?”
白鹏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的,洛川说的八成是事实,强行辩解:“这个……都是你说的,你没有证据”,四处扫视下,孤儿院中并没有检控,他有底气,打官司能搅和成糊涂账。
“哦!说的有道理。”洛川点头,很不自在的笑道:“白主任,咱们也是熟人了。我还得叫你一声领导,既然这样,这事就算过去。”
“过不去啊!”白升哀嚎:“我的腿,我的眼睛……”
白鹏止住他,这洛川就算会几句英语又怎么样,还不是想息事宁人,能够和解,对谁都有好处:“洛川,这都是误会,听说你是神医,你看我儿子的身体,你是不是能治好呢?然后咱们说不定能做朋友呢。另一方面,你在咱们市里也是公众人物了,要闹大了也影响你的声誉。”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威胁。
洛川晃晃脑袋:“我当然能治好他”。递给白鹏一根烟:“也是,白主任,你到底是我的领导呢。你这行压力很大吧?工资多少?”
“也就八千多吧!”被转移了话题,白鹏以为洛川想和解了:“你把我儿子弄成这样,要去医院也得花不少钱呢,负担不起。你把他治好了,咱谁也不追究谁。”
“你老婆是干嘛的?”洛川扯着没边的话。
“就是个老师而已!”白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带来的打手们都出去。
洛川语气突变:“白主任,你是在给我哭穷吗?”指着白升的座驾:“你儿子没有工作,这款法拉利价格在四百五十万以上,你和你老婆一个月顶天两万块钱,二十年不吃不喝差不多够买这辆车。现在你儿子开着这辆车胡乱造,你给我说你穷,到医院看不起病?你带着一群流氓,吆五喝六的到孤儿院为你儿子报仇,你跟我说和解?”
白鹏看眼儿子的座驾,暗叫怎么把这茬忘了。这辆车是白升过生日的时候,他用灰色收入送给儿子的礼物。
洛川皮笑肉不笑:“我就是个村长,勉强算是个名誉校长,还没有主过事,事情捅破了,我倒霉,还是你倒霉?现在教育这行,这么赚钱了?福利这么高吗?”
白鹏心惊肉跳:“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怎么样?”陶渊私下里告诫过他们,如果自己屁股不干净,最不能惹的就是洛川,他一直以为言过其实呢。现在发现自己完全被洛川拿捏在手里。
“你觉得一直以来是我想怎么样吗?”洛川转身回了饭堂:“我等你态度!顺便给道上的、非道上的人带句话,这里的孤儿院和养老院,是一方净土,谁再敢踏入,你儿子白升就是下场。”
白升坐在地上:“爸,你怎么发抖了?”
“坑爹啊!”白鹏一脚踹儿子脸上:“我的前途,都让你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