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个情况?”洛川问。
李露撅着嘴:“前段时间,他买手机,有人调戏我们的销售员,他把人扔了出去,引得警察来,我替他证明他是见义勇为,他就赖上我了。不是送花,就是送饭,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我和他不是一个层面的,不要他东西。他就像呆子一样,夹缠不清”。
在于纯嘴里,昨天他给李露送花,李露不要,他难过的时候,李涛夫妻俩说能帮他的忙,但要他表示表示。他想着早晚是一家人,车啊、钱啊,能借就借呗。况且李涛夫妻叫他妹夫,他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李涛夫妇则暗叫不好,洛川竟然是他们妹夫的师父,这还怎么算账?
“你给我过来!”洛川揪着于纯耳朵牵走。
“哎,他又没干什么坏事,你轻点……”李露叫了一声,迟疑的看看父母,她不讨厌于纯,可她家是什么家庭,于纯又是什么家庭,门不当户不对。
“这小伙是干什么的?”李家母亲自言自语:“看着实实在在,就是容易轻信人,耳根软,听话也是好事。”
李涛邀功:“妈,他家有钱的很,是金佑公司的公子,独生子女,以后他老爹的钱都是他的。”
几人马上不再说话,对李涛嗤之以鼻加冷漠万分。
洛川说了事情的经过。
于纯揉着耳朵回来了:“李露,你看不上我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抓着李涛肩膀:“我头一次听说哥哥结婚,妹妹出彩礼钱的。你们和李露虽然是一家人,可你们也太不孝顺,那八万必须拿来,就当孝敬李叔、李阿姨的。你们啥都不干,还要家里养?我都没有这么舒坦过。另外,我的东西和钱必须还我。”
“妹夫,你不能这样啊!”李涛夫妇懵了,他们叫来的救兵反过来收拾他们,这一屋子没有一个为他们说话的人。
“小于啊,你认识不认识工地上的人?把他们送到工地上尝尝赚钱的辛苦,谁的面子也不用看,他们赚多少是多少,干的不好,赶走都行。欠的钱,让他们自己还。”李长乐忽然发话,补充道:“反正这个家是不养他们了。”
“爸、妈,不能啊,工作很累的。”李涛两人惨叫。看样子,父母对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妹夫”有好感,这天大的好事怎么能让他们去工作呢?在他们看来,他们好歹也帮了忙的,要不然“妹夫”根本不会这么快到家里来。
“你们得罪我师父不要紧,健健康康的让人养,把自己当皇帝了?反正我听李叔的。你们别想再糊弄我。”于纯并不傻,听李长乐叫自己“小于”,兴奋的就像打了鸡血,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有人把如同上刑场的李涛夫妻带走——他们好日子到头,“不劳动者不得食”,还被逼着还债。
“这小子,什么叫得罪我不要紧?”洛川嘀咕。看看几人的表情,李露对于纯的态度就差一层窗户纸,李家二老看于纯则是审视的姿态。这里面发展的空间很大。
“叔叔、阿姨,你们年纪大了,怎么能每天上楼,我这就给你们把东西搬下去。”于纯就像是在卖弄,搬完东西不要紧,还把李家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洛川暗骂:“这小子一上道太会表现了,衬得我都没眼色。”不忘教育何云醉:“看到没?这也是富二代,啥都会干,你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他家肯定没我家有钱!”何云醉这样自我安慰。
李露丢给于纯一块毛巾:“爸、妈,家里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上班了。”
“我送你。叔叔、阿姨再见,有事您们说话。”于纯忙去开车门。
“谁要你送。”李露瞪着眼上了于纯的车。
看着他们离开,李长乐嘟囔:“不错的小伙子,能当家、明是非、有担当”。
“饭都做好了,怎么走了。露露也是,小于这孩子到家饭都没吃,水都没喝。”李母埋怨。
“我们回去不?”何云醉问洛川。
洛川一笑:“不回,我还要向李叔学习唢呐呢。”
“村里和集团你不管了?”
“离开我地球照样转。唉……我妈老逼着我要孙子,回去都不得安宁,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做一个好父亲呢。”
何云醉撇嘴:“哪有什么好准备的?你要什么都准备好了,估计都晚了,水到渠成不行?”
洛川怔住:好像是这个道理,自己是不是焦虑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