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子衿浑身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过来,心跳剧烈,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她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卫连祁为什么这样问她?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和澈的暗中交易?!
卫子衿故作镇定,抬手抚上他被打红的脸,轻声道:“我刚才没睡醒,不是故意打你的。
至于玄冥教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有牵扯!倒是他们,三番两次追杀我是真。”她被他咬着,一说话就和他的唇碰在一起。
她的小手柔柔的软软的,又带着温热,暖进了卫连祁的心底,他松开她,大手抚上她的发丝,嗓音沙哑,“乖宝儿,没人能把你从我手中抢走。谁都不行!”
卫子衿心里忐忑不安,“发生什么事了?玄冥教的人又怎么了?”
“没事,这些事不必你费心。”卫连祁的唇印在她的额前,有些依依不舍,“你乖乖在府里待几天,我要去南宁侯府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拿到账簿了?”卫子衿问他。
“嗯,拿到了。”
卫子衿心里冷笑,她也真是多嘴了,他半夜就离开了这里,肯定是去南宫婉玉那边了,将她伺候好,账薄自然不在话下!
“我要和你一起去!”她语气坚定。
“不行,在这里等我回来,嗯?”他不停地亲吻她的脸颊。
卫子衿双手抱住他的腰,特意放柔了声音,“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而且,你放心把我交给别人吗?”
卫连祁双眼一眯,还未张口,卫子衿就贴了上来,吻住他的唇,主动亲他,却只是浅尝辄止,她依偎在他胸膛,低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恨意和厌弃,“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踏实,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直白的话,让卫连祁心尖一紧,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好,我们一起去。”
卫子衿嘴角勾笑,她已经有了计划。
……
程毅在程圣贤两岁的时候,就给他请了夫子,教他诗书。悉心培养了他十多年,程圣贤也算争气,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中了文状元。
程毅一度以此为豪,他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也不会再有人说他程家是莽夫出身了。
之后,程圣贤并未在朝中为官,而是开了一间雅阁。所谓雅阁,就是一些读书人、官员聚集在一起讨论诗书、谈论抱负、喝茶品茗的地方。
卫连祁手里的账簿,就是雅阁的账款往来。
卫连祁带着卫子衿来到南宁侯府,南宁侯程毅对卫连祁也算是热情,大半是因为卫连祁的父王卫良崇。
程毅很敬佩卫良崇的为人。
他亲自将卫连祁和卫子衿两人迎进了大门。
“快,去把少爷叫来。”程毅朝管家吩咐道,他怕自己礼节不周道,很多时候都是程圣贤迎客。
“是,侯爷。”
程毅已经年近七十,下盘依旧稳健,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义安王怎么想着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程毅笑道,他脸上留着胡子,长寿眉垂下两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