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躺在软榻上,看着卫子衿离开的背影,眼底的神色变得愈发地复杂,却怎么也藏不住刺骨的阴冷,甚至,还带了一抹嗜血的意味。
卫子衿昨日离开过玄冥教,冷澈知道。
她见过什么人,他也知道。
就连今日,卫连祁站在她身后,他都一清二楚。还有那枚铁珠,是卫连祁扔的。
他在等她亲口告诉他,等她亲自将卫连祁供出来。
可惜……
她没有。
她甚至替卫连祁顶了罪,为了不让卫连祁暴露身份,竟拿自己的命威胁卫连祁。
她以为他没看到,其实,他心如明镜一般,只不过没拆穿她罢了。
因为,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期盼着她能跟卫连祁彻底断干净,心里不再有卫连祁,也不再管卫连祁是生是死,将卫连祁当成路人,甚至是……仇人。
她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既然她无法下定决心,那他就帮她,除掉卫连祁。让卫连祁多活了那么多年,也该够了。
……
这次比赛过后,若惜也不可能再当奴婢了。冷澈又派人找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让她伺候卫子衿。
由她引路带卫子衿去了冷澈给她准备的房间。
她的新院子和冷澈所在的院子并不挨着,还可以说隔得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