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冷池暝反问,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并不准备告诉卫连祁。
“你肯定不会放过我。既然我都要死了,就不能让我死得明白些?”卫连祁眼底尽是冷意,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冷池暝脸上难得地露出来一抹悲伤和愤恨,“那就等你死了,去地狱问问你那个父王,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
卫连祁所说的冷池暝做的一切……
可不仅仅是张口说说那么简单。
冷池暝用了将近十五年的时间,设了一场局,甚至,更长的时间,从他把卫连逸偷走的时候,让卫连逸成为苏若卿、成为冷澈的时候,这场局,就已经开始了,二十年,他处心积虑了二十年,为的就是今日。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真可怕!
仇恨让一个人疯狂,当真可怕!
他步步算计,让这么多人都受他的牵制,按照着他设定好的道路,一步步走到今日。
“你弟弟死了,现在……该她了!”冷池暝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视线已经落在了受制于人的卫子衿的身上。
她被那个人控制着,匕首抵在腰腹处,插进去,虽不一定能要她的命,但也能要了她孩子的命。
卫连祁看得胆战心惊,但他也明白,冷池暝把卫子衿牵扯了进来,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以他现在的情况,也无法再护她周全。他的人,怕是已经被冷池暝控制住,冷池暝等了那么多年,是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
“她怀的孩子,是你们两兄弟中的一个的,也得死。”冷池暝继续说道。
卫连祁将手中的短刀掷出去,瞄准了冷池暝的心脏,冷池暝很轻松地躲过。卫连祁的目标其实是卫子衿,他朝着她跑过去,顾不得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让她害怕。
那人收到冷池暝的示意,不停地把卫子衿往悬崖边上逼。
卫子衿的脚一点点往后挪,可等她看清楚形势之后,反而想着拼死一搏了,既然他们不放过他们,非要他们死,反抗一下,或许还能有机会活下去,最差劲,也不过一个死。
她趁那人稍微松懈,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那人手中的匕首立马也朝她刺了过来,速度好快,如鬼魅一般,卫子衿还没来得及退出多远,手臂就被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随即涌出。
卫子衿将手中的毒药洒出去,那人急忙屏住呼吸,眼睛却像沾了辣椒水一样,疼得他无法睁开,还不停地流泪。
“该死!”那人怒吼一声,紧闭着眼睛胡乱地攻击,他虽看不到,可还有耳朵。
卫子衿刻意绕到他身后,用铁珠不停地击打各处,扰乱那人的判断,卫子衿已经将带毒的银针拿了出来,连穴道也不用看,朝着他的身体就扔了过去。
“啪”地一声,卫子衿的银针被击落。
是冷池暝出手了。
冷池暝也没想到,他“置身事外”的原则,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