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跟你做完,我都吃了避子药,不可能是你的。”
卫子衿直白的话语,让卫连祁心底最后的一点希冀都破灭了。
他紧闭上双眼,努力平复心底最为汹涌的情绪,并没有什么用处,他极致沙哑又颤抖的嗓音出卖了他,“他是我弟弟。”
简单的五个字,包含了太多东西。
之前,卫连祁能不顾一切把卫子衿抢过来,甚至,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可现在,这个女人怀着他弟弟的孩子,还是他弟弟心爱的人。
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我知道,他是你弟弟。”卫子衿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卫连祁,两人走到今日这一步,不只是一个人的责任。
他们两人都犯错了。
卫连祁还想说话,先一步被卫子衿打断,“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过,有一点我想让你记住,别妄图掌控我,也别想支配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
卫连祁没再看她,低低地吐出三个字,“都随你。”
卫子衿拖着一副无比疲倦的身躯走出房门,回到她的房间,她整个瘫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闷闷地哭了出来。
卫连祁不会再要她了。
她也不可能和冷澈在一起。
最好的选择,就是她离开。
卫子衿打定主意,等她身体一好,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们。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都不为难。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三日后,胡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几十个下人呕吐不止,高热不退,就连胡士林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胡家找来了几个大夫,都说这是瘟疫,要尽快隔离发病之人,最好把他们活活烧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别的人不受传染。
消息传得很快,胡家成了魔窟,已经没有大夫再愿意来给胡家的人诊治了。实在没办法,胡家家主,胡士林的父亲胡弘找上了卫子衿。
“听闻姑娘医术高超,能不能劳烦姑娘给犬子看看?”胡弘也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卫子衿本就受了他们的恩,自然不会推脱,“府上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会尽力而为。”
她命人在胡府上下点了艾草,又把那些已经发病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些发病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十几日前,都去过京都,都是胡士林船上的那些人。
想到这儿,卫子衿很轻易就察觉到了端倪,“胡家主,还要劳烦你一件事。”
“姑娘请说。”胡弘很是大方,“任何要求都能提,只要胡某能做到,一定帮助姑娘。”
“我只是想让你派人去京都打听一下,看看京都现在是什么情况。”若不出她所料,现在的京都已经乱套了。
卫连祁一死,有太多的人蠢蠢欲动,很快就压制不住了。
“姑娘放心,我这就派人去调查,很快就能给姑娘消息。”
“嗯,我先去看看胡二公子。”卫子衿推开房门,滚滚浓烟从里面扑出来,卫子衿被呛到,猛烈地咳嗽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