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知若第一次有身孕,难免没有经验,皇上去看看也好,安安她的心。”
“你这不是也有身孕。”不去!
“臣妾又不是第一次,皇上快去看看,知若前段时间身体便不好,这一胎怀的又艰辛,若是臣妾方便定然是要去看,皇上就当帮臣妾去看看了。”
宗之毅有些不情愿,但知道若是可以,徳淑定然是要亲自去的:“那我去看看,你别在外面吹风,小心染了风寒。”
“嗯,臣妾一会就回去。”
宗之毅还是不想走,最后磨蹭了一会,见新雨宫又催了一次对牌,才走了。
端木徳淑看他走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退去,抬步向水廊深处走去,声音不高不低:“除了戏珠和明珠,所有人远些跟着。”
品易心猛然一痛,瞬间放慢了脚步,皇后娘娘还是选择了戏珠、明珠。
戏珠、明珠立即上前两步更上,一左一右的护着主子,多少也察觉出娘娘这些天心神不佳,梦中还惊醒了几次,虽然皇上多方安抚,好似效果也不怎么好。
端木徳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心神敏感过度,她总觉得宗之毅对她是有初心的、有想呵护的冲动。
三个人慢慢的走着,烛光拉长了三人的身影,湖中央倒映着半弯的月色,端木徳淑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蔷薇最近可好。”
戏珠不解,为什么问到她:“回娘娘,好呀。”
“皇上这两年去过几次?”
“娘娘为什么这么问?”
端木徳淑也不知道,可能觉得没有预料中的艰难,让她有些不安和害怕:“总觉得,皇上不如表现的那么看重她了。”
戏珠觉得还好啦:“宫里进了新人,蔷薇小姐分到的宠爱自然就少了。”这很正常。
是吗,进几位新人就能分薄的宠爱叫宠爱吗,那她当时劳心劳力的算计她算什么,岂不是很可笑,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可答案若是太重,她又会很可笑。
明珠看娘娘一眼:“娘娘觉得皇上并不喜欢蔷薇娘娘?”
“至少不如当初传言的那般刻骨铭心。”
“那是娘娘您不知道罢了,岳悦那是什么品级,说给就给了!何况京中流言蜚语那是空穴来风吗!至少那时候皇上是有封赏她的心的!何况为什么要足够爱才封位,两人一起‘意气风发’也是另一种贬斥京中人的心态呀!”
端木徳淑立即转头,豁然开朗一般的看着明珠。
明珠眨巴眨巴眼,她说了什么吗!品易前些天说的,她觉得很有道理,今天拿来用用!
端木徳淑笑了,是呀,自己相差了什么,真是有孕后总就胡思乱想,‘谁规一定要够喜欢才封为’,当时传的那样真,事实都在眼前,理由多了,何须够爱:“是本宫狭隘了……”
明珠终于听出了点韵味:“娘娘不会是……”明珠立即不干了:“娘娘,您不要被皇上又懵了眼睛,皇上隔三差五就对您好两天少了吗……”
“明珠……”戏珠瞪过去。
“奴婢说错了吗!皇上每年总有两三次能让娘娘感动的为他倾尽一切,用甜甜的话来说,皇上那就是情长老手,特擅长深情款款那一套,我这是提醒娘娘!时刻让娘娘惊醒!别记好不记不好!”
戏珠冷下脸:“明珠!”
“你喊我也没用!”
“随意辱没主子!你是想掌嘴吗!”
明珠顿时无声,论高低,她到底要看戏珠三分眼色!她不说了还不行吗,反正在她看来,皇上一直这样,好的时候很好,冷着的时候她看也挺真心实意的!
戏珠看向娘娘:“娘娘,您别听明珠乱说,这些年,皇上对娘娘到底是有心的,就说您这次有孕,皇上是真放在心上,每天问着、看着,比奴婢还尽心。”
明珠心里冷哼一声,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皇上可没有每时每刻伺候她们小姐,哪里有她们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