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孑被她仓促的小举动惹得鼻息轻喷了个笑:“你知道你每次嘴硬的时候我最想干些什么吗?”
陈恩赐直觉秦孑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她抬头用眼神警告他:“你闭嘴!”
“把你拎起来,扔床上,压身下,收拾到你哭着喊哥哥。”
“……”
看着小姑娘红着耳朵被噎的说不出来话的模样,秦孑又笑了:“刚不该跟你说,浑身上下就嘴硬。”
“刚应该跟你说……”秦孑凑到陈恩赐耳边:“……那你别哭呀。”
“…………”
恼羞成怒的陈恩赐忍无可忍的张嘴,狠狠地咬上了秦孑的肩膀。
秦孑没躲闪,好脾气的由着她咬。
小姑娘心软,看着凶巴巴的,实际上牙齿的力道不足看起来的十分之一。
疼是有点疼,但很快她就会松了口。
本来是想逗逗她的,没想到逗着逗着就逗到了这句话。
……那你别哭呀。
那是他和她分别五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转眼间这都过去了七八个月了,这七八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他也挺忙的,可现在回头想一想,和她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跟昨天刚发生的事似的。
当初他犯浑,拿着苏南南试探她,得不到回应,年少轻狂心高气傲的他甩了句分手。
没想着真分手,所以才在门口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接到容与电话,说是老余突然在工作室口吐白沫好像快不行了。
那会儿脑子是真懵,连回家跟她打个招呼,甚至跟她发个消息都没想起来,只顾着往楼下跑,往医院奔。
他赶到的时候,老余已经走了,准确的说,其实救护车到工作室的时候,老余已经不行了。
没办法接受,也得接受。
他和容与当天就帮着蓝姐把老余送回了老家。
老余家全靠着老余,他这一走,几乎所有的事都落在了他和容与的身上。
他们走的仓促,等他想到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手机是关机状态。在朝夕相处好兄弟的生死面前,他是真的有点没顾上她,他打了几个电话她没接,他就想着等会上海再说吧。
等办好了老余的丧事,安顿好了蓝姐和再再,身心俱疲的他回到花园小区,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次卧。
起先,他觉得她是在赌气,他给她不断地打电话发短信。他去找过她的经纪人,经纪人说不知道她的去向,她没跟她所在的经纪公司解约,但她却跟退圈似的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有很长的时间,是没办法接受她从他生活蒸发了的这件事。直到很后来,她的手机变成了空号,再被别人征用,变成了陌生的人接电话,他才被迫接受她已经离开了他大半年的事实。
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真相,他总觉得他和她是没分手的。那会儿工作也被他搞得一团糟,团队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真的是一件好事都没有,那种负能量就跟爆了棚似的往他体内钻,他开始彻夜彻夜的失眠,他情绪跌落到了谷底,他每天不是觉得憋屈就是觉得委屈,要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暴躁和愤怒,总之丧到了极致。
那时候他是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自暴自弃,甘于堕落。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从那种状态里爬了出来,他让自己变成了她离开之前的他,然后才来找她。
秦孑垂了垂眼,看着怀里又羞又怒的陈恩赐,伸出手摸了摸她头发,“谢谢。”
陈恩赐被他突然又转了画风的模样,搞得有点儿愣。
看着她呆呆的小模样,他吻了吻她睫毛,她的眉心:“谢谢你等我。”
这章很正经的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