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注意到，莫离的目光不在林昊身上，而是锁定离林昊不远处——那是一个陌生男人。

“离儿……”

莫笑天激动的迎过去。

“站在那儿！别动！”莫离冷声叱道。

“……”莫笑天赶忙止步，仿佛雕塑一动不动。

“我不想见到你！”

莫离冷冷盯着他，紧接着看向林昊那边，怒声喝道：“你带他来干什么？故意给我添堵是不是？！”

母亲的恨……

大姨的恨……

同时也有她自己的恨！

这么多恨意堆积起来，绝不是当年刺入分身体内，那一剑就能轻易揭过的。

莫笑天变了。

曾经，他修炼太上忘情之道，为了大成甚至要杀女儿，然而当他被林昊一语惊醒，并且顺利晋级大帝二重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用尽全力去弥补。

姬如雪已经嫁给何不凡，他自然是无法再去靠近。

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女儿身上。

但是！

他变了，莫离没变！

哪怕对他没像以前那样，一天到晚想着杀他报仇，但至少……也绝不会给他好脸色，更不可能跟他和好。

“离儿，他……是谁？”瑶姬低声问道。

“一个差点杀死我的人。”莫离咬牙切齿低喝。

“不是……”莫笑天大急。

锵！

瑶姬兵刃出鞘，感知瞬间锁定莫笑天，冷喝道：“敢杀我弟子，找死！”

“找死的是你。”莫笑天杀机暴涨。

对女儿，他心里存有太多太多愧疚，所以他会无限制容忍莫离。

然而……

他是大帝！

曾修炼太上忘情之术，绝对是杀伐果断的角色——他可不会容忍瑶姬。

“你敢！”

莫离大惊，身形一闪挡在瑶姬前面，瞪着莫笑天厉喝：“伤到师父一根头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师父？”

莫笑天先是一愣，旋即赶忙收敛杀机，觍着脸朝瑶姬拱手：“抱歉……那个……原来是我家离儿的师尊，是在下太唐突了，真是对不起……”

因为瑶姬是莫离的师父，所以他才低声下气道歉？

不！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莫离刚才的态度：他能看出来，瑶姬在女儿心里很重要，别说他杀了瑶姬……哪怕对瑶姬态度不好，女儿对他也会更厌恶。

“你是？”瑶姬赶忙收起兵器。

我家离儿？

莫非……

“在下莫笑天，是离儿的父亲。”莫笑天赔笑。

噗！

瑶姬差点没吐血，下意识连退两步。

莫笑天！

名震九州的莫大帝？！

“您是那位……传说中的莫笑天莫大帝？”瑶姬试图再次确认。

“没有没有，都是些虚名……”

莫笑天趁机，朝莫离那边走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容：“离儿，这几年我好想你，特别担心你出事……”

“这世上，任谁说担心我的生死我都信，唯有你——莫笑天！当年你要杀我的场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莫离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那时候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不起……”

“莫离。”

就在这时，林昊闪身到了她身旁，牵着她的手低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前辈当年是有错，但他那种状态你也看到了，就像是修炼的走火入魔了。他不是以前那个莫笑天了，他早就已经变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是！他伤害了你妈和你大姨，也伤害了你，但最后的结果……至少，还算圆满，不是吗？”

姬如雪嫁给了深爱他的何不凡，不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