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殿上,三尊齐聚,世尊摩严高坐大殿之上,眼见着江晨和花千骨进来,先是温和的看过江晨,然后转眼看向花千骨,眼神一冷,口中冷哼道:“身为长留弟子,却又是别派掌门,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们长留可真是屈居了你这位贵人,你还是早日回蜀山去做你的掌门人吧!”
闻言,花千骨心猛的一沉,不知如何是好。
云隐急忙言道:“弟子当初接到传信后,即刻赶回了蜀山料理后事,因为得知掌门跟着尊上回了长留山所以也较为放心。再加上派中事物太多忙不过来,又不想让掌门这个时候回去,面对太多的困扰和麻烦,况且听得掌门已拜入长留门下,每日课业繁重,所以一直没有叨扰。半年来一直间接从尊上那了解掌门的消息。现门中基本已重整完毕,只待掌门回去主持大局,发号施令,所以这次是特地来接掌门回山。”
花千骨连连摇头道:“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懂得怎么做掌门,你来得正好,我好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这也正是道长临终所托。”
云隐闻言,叹息道:“弟子明白家师的意思,也知道掌门现在身份为难。只是蜀山派现在内忧外患,弟子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接任掌门之位,处理事情身份反而多有不便,一些视弟子为眼中钉的人甚至会趁机作乱。所以只能再拜托千骨姑娘担任掌门,姑娘是家师亲口所托,且对蜀山派有大恩,尚能服众。待时机成熟,若是姑娘仍不想继续担任掌门人,我们再另做打算,可好?”
花千骨心下了然,自己年纪毕竟太小,又只是一个凡人,能力不足。云隐的意思便是自己做幕后的傀儡,而他在幕前操纵一切,这样才能解茅山之危,心下不由倒也对他有几分佩服。既然他说得如此入情入理,自己又岂能不帮。于是只能点了点头,末了加上一句:“但我始终只是长留的弟子。”
“在下明白。”
云隐躬身道,“只是再过几日是蜀山大典,所有云游弟子皆会回山,掌门不得不出席,否则对士气是大大的打击,所以弟子主要是为此而来,只需要几天的功夫,之后弟子一定会再亲自送掌门回长留山。”
花千骨抬头望向白子画,眼见着白子画微微点头表示默许,方才应声道:“恩,那好,我跟你回蜀山一趟。”
云隐大喜:“多谢掌门体谅,此行蜀山,在下一定会倾尽全力,力保掌门安危。”
“恐怕就算你倾尽全力,也未必能保得住小骨。”
就在此时,忽闻江晨开口,言语清冷,不留情面。
“你说什么?”
眼见云隐满脸诧然,江晨不答,却自转向世尊摩严:“三尊在上,弟子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说。”
“说!”
长留三尊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世尊摩严点头应声:“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尽管直言无妨。”
“我认为,云隐师兄来到蜀山的事,必定会传到有心人的耳目之中,弟子料想春秋不败等人定然会想方设法在路途上加害小骨,让本已实力大减的蜀山更加一蹶不振,从而对仙界各个击破。”
江晨道:“就在方才,云隐师兄道破小骨身份之时,弟子发现有一人面色诡异,似乎要对小骨不利!”
“你,可有证据!”
白子画冷然道:“如果没有的话,最好不要妄言,否则,长留门规森严,可不会因为你天资出众而有所留情!”
“证据?”
江晨微微一怔,随即胸有成竹的笑道:“我既然敢开口,自然是有的。”说话间,只见他抬手之间,掌上虚空如水波动,正是玄光镜的法术,以虚空为镜,上可照见九天,下可窥探四海八荒。
“嗡........”
众人注目所向,玄光镜中,只见一人正鬼鬼祟祟的将一只信鸽放出。
“尹上漂?”
长留三尊同时开口,言语之间,颇为诧异。随即,白子画一指伸出,信鸽便到了他的手里,取出信鸽之中纸条,随意一览,顿时面沉如水。
“怎么样?”摩严连忙问道。
“果然是七杀奸细!”
白子画转手将纸条递给了摩严,随即目光一转,向江晨赞道:“你这手玄光镜的法术……修炼得不错!”
“都是师门教导有方。”
江晨笑着道:“若非得以拜入长留,我也不能踏上修仙之途,如今造化在握,距离飞升也只差一个契机。”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且不说他跟随花千骨进入长留,混了多少气运,长留号称仙道第一大门派,底蕴深湛,也着实让他收获不少。
“哦?”
白子画脸上神色不变,眼中却见一抹神光闪烁,似是欲要看透江晨修为底细,但见他修为深湛,底蕴浑厚,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差一个契机,那你便随着云隐往蜀山去一遭,历练历练,看看能否有机会一举突破桎梏。”
“是。”
江晨当即拱手应声。
白子画复又看向花千骨,道:“你修为尚浅,此行注定风波难掩,这柄断念剑,是我早年所用,便赐你护身。”
花千骨闻言大喜:“多谢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