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我决定去外面做义工。”
“啊?”温辞镜扯出的新话题让安若影忽然就措不及防,皱了下眉,“怎么突然想到要做义工?”
“算是为你哥祈福吧,我多帮助一些人,或许就能积累一些善缘保佑他平安。”
温辞镜做了一个深呼吸,抓起安若影的手牵着,“我也清楚,像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你哥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反正我一个冲动娱乐圈也退了,现在再回去有些打脸,我也不聪明不会经营公司帮不上安盛什么忙,还不如出去做义工。”
“出去?”安若影扭头看向她。
“嗯,先去西藏,后面可能回去非洲南美一些需要帮助的地方吧。”
安若影望着温辞镜,一时没说出话,“怎么都这么远?”
“放心。明年三月,等你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
“所以你今天来这边,是来跟我道别的。”
“不是啊。”温辞镜的手摸上安若影的肚子,把头靠上去听着,“我是跟我未来的两个小外甥告别的,乖,以后长大了要叫舅妈哦。”
挂着闪光的长长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低垂,看着温辞镜摸了又摸的动作,“镜子,你这个样子有点像是在摸西瓜。”
“......,有你这么形容自己的吗?”
“哈哈。”
分明告别的氛围,应该是悲伤的,却又被两个女人弄得有说有笑。
晚上两个女人,一起在安若影的卧室里吃了个晚饭,温辞镜一个劲地给她夹着菜。
筷子挑过,把一片黑木耳夹到了安若影的碗里,“多吃点,吃啥补啥。”
“......”
安若影看着白米饭上的一片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根本没注意在自个儿吃饭的温辞镜,“镜子,你知道你是想给我补啥吗?”
“啊?”
应了一声,温辞镜望向安若影白米饭上的一片黑,忽然就尴尬地笑了几声,夹到自己碗里吃了。
晚餐结束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送走陪她呆了一天的温辞镜后,安若影忽然就有一种感觉。
似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离她远去了。
不知怎么的,任墨以前说过的一句话蓦地从耳边响起。
安若影,你哥有温辞镜,你也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个小女孩......离你最近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所以最后还在她身边的,真的是这么久,差点流产了也没有现过身的男人吗?
虽然不希望任墨太早回来,可想到这些,还是止不住有心酸。
安若影低头,看着自己日益渐大的肚子,轻轻柔柔地和肚子里的两个天使宝宝说着话,“你们一定会在一直陪着妈妈的吧。”
打针一直到了第五天才停止,保胎的药还在吃着。
安若影算着日子,再过两天任墨可能就会回来了,再不动手,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第六天的夜里两点。
安若影拿好自己的开锁工具,想起之前自己的作死差点失去两个天使,决定坐在轮椅上开锁的女人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深夜赶来,打算抱着小女人睡两个小时的任墨。
一米八七的男人,和坐在轮椅上矮了半截的女人,在打开的门框内外同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