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
这种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只要男人侧过身子,就能和安若影肩靠着肩。
正常开车的话,又是连身上的任何一角都触碰不到。
来来回回,今天第二次离开医院,两个人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车匀速地行驶了有好几分钟.
“你听到她们说的了吧,不去找安月竹吗?”
右侧的后视镜,照着女人平静而美好的脸庞,像极了忽然想到的随意一问。
“不用。”
小女人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夏末的风吹在脸上,着实比车里开展着的空调要舒服的多。
尤其是,有一种活着的真实感。
“任墨。”
风吹着安若影的话,听上去像是从窗外飘来的。
被念着名字的男人有些恍惚,侧过眸子,就被眼前短发轻扬,耳边脖颈的轮廓,都堪称完美的女人美得惊住了。
不知道是谁挑的发色,亚麻青的头发在阳光下掺杂着冷调的青蓝,把应该是暖色调的小女人,偏偏带到了冷色的盘子里。
呼吸和心脏都是不稳,任墨着急地把车给停在了路边。
“怎么停了?”
小女人清浅的疑问声响起,任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你。”
吐了一个字,又忍不住换了了口气,让觉得自己不争气的男人颇为恼火,“有事?”
安若影皱了下眉,“那么凶干什么?”
“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