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孙妆怎么也想不通,在她被关到警局前,她妈妈还那么健康。
才刚刚做完了一次大手术,重新获得了生命,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江白曼虽然对别人人品一般,可是对于女儿一向是极好的,对于孙妆来说,之前昏暗的一段时光母亲就是她活下去的的动力。
可是现在.......
人一旦悲痛到了极点,连哭泣的感觉都是忘了。
恨。
无法宣泄的情绪,想要对象交付,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孙妆无法控制内心的最坏的方式去揣测着人心。
而此时,她面前浮现起的脸,就只有那对夫妻。
安若影,任墨。
她对任墨一直都有钦慕,自然是不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
更不要说以前在母亲和月竹那儿,听到的关于安若影的风评。
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肆意妄为、草菅人命。
她见过沈誉骁废掉别人的手,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像这样无视王法会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坐在被告席上,穿着囚犯服,手上戴着手铐的孙妆,眼神从开庭的空洞无助,哀莫大于心死,到最后那双眼睛终于清纯不在,从未有过的寒光爬上。
看得离她最近的警察都被杵到,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是经受过了一番心理,怎么转变那么大。
从头到尾,孙妆没有为自己辨别过一句,不管是律师怎么提醒,只有法官问话,才会空洞没有灵魂地回答上。
法院就钟叔的事,判了她意伤人至重伤的罪名,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孙妆默默念着这个时间,“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