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安若影轻念了声她的名字,却不见反应。
又是不嫌麻烦地念了好几声。
眼中只有那一片雪白天花板的女人,才侧过头望向她。
像是刚刚才发现她就在病房里似的,笑容和眼泪,都在看见安若影的一瞬间流了出来。
“没了。”
两个字,像是从坟地里唱出来的。
任墨和女佣都以为许窈在说孩子没了。
只有安若影,听动了更深层的意思。
她隐隐能够明白,孩子对许窈来说意味着沈誉骁的一部分。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从旁边抽了纸巾想上前,却被任墨拉住了手,强逼着她跟许窈保持着距离。
黑眸转向站在病房的女佣,“你去帮她擦眼泪。”
“是。”
女佣远远比安若影更懂得照顾人,抽了纸巾叠好,温柔地帮着许窈擦着泪水。
“你别太难过。”楚了这句,安若影尽一时想不到说什么。
保证能找到沈誉骁这种假大空,却有着实际效用的安慰她真说不出来。
医生在许窈醒了之后就来过病房,她自然是清楚,昨天的情况怪不得任何人
“是我自己不好,摔跤的时候,肚子正好撞在了流理台的桌角。”佣人帮许窈擦着眼泪,大大的圆眼却是一直看着安若影,“说不定是老天的决定,或者孩子自己的决定。”
看着许窈这样,安若影也想哭。
“他可能觉得自己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别这样说。”
安若影扯开任墨的手,上前,拿着手里被她捏了一会儿的纸巾,远比佣人手法粗糙地替她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