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律趴在沙发的靠背上,下巴枕在上面,看上去很是纯良。
“任墨多。”
灯光大亮的水晶灯下,蝮蛇的眼睛,成功捕捉到安若影在那一刹那神情的放松,唇角的笑容,话也转了个弯,“这么信我?”
小女人脸上稍显松怔的神情,不自觉又变得凝重,一对柳眉弯成了川字。
“你既然这么怕他输,又何必非要给他找这些膈应?”
“我哪里有怕他输。”
安若影那副没底气的声音出来,连她自己都是不信了。
靠在门板上的男人,淡淡地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是没引起任何的注意。
任律轻笑出声,忽然站起身,普通的深蓝男款睡衣,却被他穿得带上了些贵气。
他绕过沙发,擦过安若影径直楼梯口走去,做到解题的一半,突然转身俯视着怀着孕的女人,“真想签协议就上来。”
.......
皇朝私立医院的病房里。
任墨从昨天下午,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若——别走。”
打着点滴的手抬起,睡梦中汗湿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下。
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医院风景的任律转回了身子,全黑的高领毛衣和休闲裤,让他看上去就像是黑夜来的信使。
任律直勾勾看着为了女人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兄弟,“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任墨发出的声音很干,不带平仄。
现在的他除了安若影,见到谁都不会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