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个人的交谈虽然说不算愉快,可安若影还是礼貌性地站起身送客,堆在膝盖上的毛线团落在了地上,卿酒言淡淡瞥了一眼,红红的颜色,很喜庆。
沙发上的织布,应该是给小孩子织的东西。
突然,她往屋外走的身子转过,“其实,我还是希望他能最幸福的,如果,你真的能爱他,他一定会值得你爱,如果不能,也不要伤他太深。”
卿酒言比别人都懂,单方面的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真不知道他们卿家人是造了什么孽啊,一个个都爱得那么苦。
她的手,贴上安若影的肚子,弯下腰对着肚子里的小宝贝说了几句悄悄话,连安若影都没有听清。
继而转身离开。
视线朝屋子外靠在树上的西方男人瞥了一眼。
上车,扬长而去。
只是在心里念着,他们小时候一起种的树,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高,那么大了。
......
三个小时候后。
瑞士的一家私人医院,卿酒言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沉着冷静地听医生分析她的病情。
“现在的情况......”
医生欲言又止,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强忍住惋惜的叹气尽量不影响她的情绪。
“淋巴肿瘤长在了子宫里,我们建议,为了避免癌细胞扩散,最好切除整个子宫。”
“嗯。”卿酒言点了下头,比医生见过的所有得癌症的病人都要淡定,“如果不切会怎么样?”
“不动手术,先做化疗等保守治疗,只是.......”
“我怀孕了。”她替医生把后面的话给补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