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把纸条塞进胸口的口袋。
达里尔低头,深怕他说的话任墨会不喜,“我其实认为您既然已经和夫人摊牌了,那承认您就是恩斯也没什么问题,反而可以以真实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不用像现在这样遮遮掩......”
“万一她不答应我呢?”任墨打断他的话。
达里尔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我想夫人也应该信了,你们以前感情这么好,应该没有不在一起的原因吧。”
“你不懂。”任墨轻笑,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贴上椅背,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有些心结,不是误会解了就能够消除的。”
达里尔又想反驳,向来话少的男人再度开口,“如果她不接受我,以后也会躲开恩斯。
到时候我再换一个新身份接近她,你认为凭她的聪明才智会信吗?”
“那您......不就是在同自己作情敌,万一夫人喜欢上恩斯选择放弃您怎么办?”
“无所谓,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我和她而已。”
名字、身份,对任墨来说都不过是外在的东西,如果恩斯能获得安若影的心,他就是恩斯。
两个人追她,总比一个人的几率要大吧。
.....
回酒店的路上,安若影就已经勒令自己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忘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又是在酒店画画,还差一点就快完成。
时不时,能收到任墨的电话骚扰,或着恩斯关心的邮件。
平安夜的那一天。
安若影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观望楼下圣诞风味浓重的店铺、大街,因为节假日的原因关上了门。
一时兴起。打了个视频电话把温辞镜调戏一遍,随后,一个人喝着饮料哈哈大笑。
突然,就觉得有些落寞。